听了他的话,林姬月的大脑一片空白,惶惶地望着墙上贴的宣传海报,一个白白胖胖的宝宝趴在那里,旁边写着一些育婴的注意事项,还有计划生育的宣传语。
她好像不会思考了,有了胎心就是一个生命,一时之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分不清了。
来时的勇气瞬间被吹走,她没敢再问下去,几乎落荒而逃。
回到病房以后,林姬月以为自己会胡思乱想,可是一沾枕又沉沉地睡着了,没有梦,也没有痛,医学上说,每个人都有自我防御功能,所以她把自己藏了起来。
可人总不能逃避一辈子。
“月月,月月。”
睁开眼,窗外已经夜幕低垂,如黑天鹅般沉得深邃,庄天耀坐在她身边,只穿了件黑色的毛衣,灰色长款大衣搭在椅背上,那双深刻的眼里带着温柔的关心:“你睡了很久了,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
他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来,大手还伸到她的病号服里探了探,林姬月身体一震,想拉开他的手,却见他拿着毛巾帮她擦背上的汗,动作很轻柔,脸上还有淡淡的笑,那种莫名的情感圈住了她的心,弄得她有些恍惚。
“庄天耀。”她唤了他一声。
庄天耀停顿了一下,却没有看她,又继续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