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庄天耀又能吗?
说白了,他在感情上只是个任性的孩子,因为没得到手,所以执着,或许也对她有几分感情,却难保长久,她是被伤怕了,也不再敢相信什么坚持什么争取。
她一直都知道,她跟庄励成不合适,跟庄天耀更加不合适,她甚至还没爱上他,为什么要做那强扭的瓜?
过了一会儿,传来开门的声音,庄天耀见她起了**,绷着的脸带着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晃晃手上的保温瓶说:“刚刚好,新鲜的小米粥,没加别的材料,怕你闻着味难受,先填饱肚子再说。”他还真的什么都考虑周全了。
林姬月踟蹰了许久,望着他细心的把粥放到小碗里散散热气,清澄的眸色了褪去了躲避,好像做了什么决定,等他捧着碗走到她跟前,她才缓缓地开口。
“庄天耀,不如我们打一个赌吧?”
两个人僵着不动,过了很久,庄天耀才用极慢的语速说:“我不赌。”冷冷的声音带了几分戏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他习惯了掌控所有事情的走向,不可能让意外的状况发生。
林姬月疲惫地靠在软枕上,有些无力又有些讽喻地说:“没想到无所不能的庄二少竟然也会害怕。”
庄天耀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又突然俯身跟她亲昵地脸贴着脸,低喃承认:“是啊,我害怕,我害怕失去你。”
林姬月的心咚咚直跳,满脸通红地别开眼,对他总是不按理出牌的行为一点儿辙都没有。
庄天耀却若无其事地起身,用勺子搅了搅小米粥,又自己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这才送到她面前,语气软了下来:“来,吃两口垫一下肚子,想想还有什么想吃的,回头我让人带来,光是喝粥也太寡淡了。”
林姬月抿唇不说话,也不领情,气氛又僵了起来,庄天耀也不急,极为有耐性地捧着粥跟她干耗着,心想那些人说得没错,有了身子的女人脾气会变大,却也更娇贵,千万得哄着,按他们之前冷硬的相处方式是不行的,对大人小孩都不好,即使他是男人,先服软也没什么丢脸的,毕竟这是他的女人,还是怀着他骨肉的女人,不**着她,还能**谁?
中间护士来了一次,看到他们这样不免多瞧了两眼,林姬月觉得丢脸,终于敌不过庄天耀的厚脸皮,顺着他的意思把粥喝完了。
一下子就入了夜,林姬月要洗澡,庄天耀如临大敌,在心里完全将她当成一个要临产的女人看待,怕她摔了滑了,硬是说要帮她洗,林姬月死活不同意,最后僵持不下,还是请了位护士帮他“看”着才安心。
林姬月这下更是对庄天耀没有好脸色,整个晚上没说话,他匆匆洗漱了一下也摸上了**非得跟她挤一起,虽然有暖气,可是她底子寒,手手脚脚都不暖和,他就帮她捂着。
林姬月觉得不自在,东扭西躲地避着他。
庄天耀的眼一眯,恶声恶气地说:“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