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拿着帕子拭泪,“母亲,玉儿总是我的好姐妹……”孙氏跺脚,“她丢人都丢到这份儿上了,你还认她是好姐妹!”沈茉忙擦去泪水,惶惑的看着孙氏。婆媳二人四目相对,心意相通:这般没廉耻的女人,竟还有脸活着!
沈茉柔顺的请示,“到底该怎生处置,儿媳听母亲的示下。”孙氏低头想了想,叹道:“差人去趟王家吧。”
原本邓、祁两家既是同乡,又有意联姻,故此走的极近。不只邓家和祁家来往颇密,便是祁玉的外祖父家,和邓家也是相互之间极为客气有礼。
沈茉是听话孝顺的儿媳妇,婆婆有命,她不敢不从,当即差人到祁玉的外祖父家中递了名贴,要求拜见。沈茉派去的是一名心腹陪房周柱媳妇,周柱媳妇聪明伶俐,能会道,是沈茉精挑细选的人。
周柱媳妇的才能,根本无从施展。她去的挺巧,王家老太爷正好在家,只瞥了一眼,便淡淡吩咐,“原贴送出,不见。往后再有这家人来,直接打出去。”
周柱媳妇灰溜溜回了宁国公府。
孙氏气的浑身发抖,沈茉体贴又心疼的替她顺着气,“母亲保重身体,不必跟这起子人一般见识。”孙氏缓了半天,颤巍巍道:“我活了大半辈子,没被人如此打脸!这王家着实无礼,着实无礼!”
沈茉一边服侍孙氏,一边慢慢道:“王家这架势,分明是打算跟咱们老死不相往来。母亲,这可怎生是好?媛姐儿是咱家娇女,她的亲娘另嫁他人,媛姐儿还有脸见人么。”
孙氏实在气极了,还抖着呢,“去,去派人把媛姐儿接回来!有了这孩子,我看王家敢不敢再嚣张!”
沈茉犹豫了下,“杨阁老不会肯放人的。母亲,也不知杨阁老是什么个意思,死死霸着咱家媛姐儿不放。”
如果那野丫头还在大悲庵,想把她弄到京城,容易的很。可是大悲庵竟被锦衣卫围了,那野丫头也回了杨家。这么着,可就费事了。
孙氏一边抖着,一边想着,“国公爷还没回来,老夫人身子不好,不敢惊动。麒儿、麟儿都跟着国公爷,不知几时方回。”想了半天没人可用,只好命人请世了邓晖过来,求他去夏邑带回媛姐儿,好逼着王家出面相商,务必要让那水性杨花的女人在京城销声匿迹,不能带累了宁国公府的名声。
邓晖怫然,“不拘阳武侯夫人是不是保山的闺女,与咱们何干?我看你纯是日子太消停了,总想无事生非!”
邓晖心里这份不满,就甭提了。让我去跟杨阁老要人?你当我是谁啊,杨阁老能理会我。整个宁国公府,唯一能跟杨阁老上话的是父亲这宁国公,旁的人,杨阁老根本不理睬。
把孙氏急的,“怎么跟咱们不相干?媛姐儿是咱们亲孙女,她是媛姐儿亲娘!世子爷,这女人便是不含羞自尽,也该远离京城,莫在老亲旧戚面前,给邓家丢脸!”
邓晖气乐了,“成,你有本事,你到杨集要人去!你有本事,你让保山的闺女羞愤自尽去!我没这本事,不淌这混水。”
放下话,扬长而去。孙氏再命人请他,根本不肯进来。
孙氏为人方正,实在忍不下祁玉这种抛夫弃女的女人,不能容忍她有朝一日会以阳武侯夫人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你和她不是好姐妹么?你上门见见她,晓以大义。”孙氏命令大儿媳妇沈茉。
沈茉声音很温柔,“母亲,咱家和阳武侯府非亲非故,向无来往。儿媳径自前去,总显着冒昧。”
孙氏冷笑,“你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麒儿被戴了绿帽子,却无动由衷?她可是媛姐儿的亲娘!
沈茉柔弱的道:“我总归是媛姐儿的母亲,她孝敬我,想必杨阁老是没话的。不如,我去封信,我病重不起,唯愿西归之前,见上媛姐儿一面?”
孙氏又是冷笑,“你若病重,杨阁老未必理会。还是我这亲祖母病重将死吧,如此,媛姐儿必回。”
沈茉低下头,温雅恭敬的答应,“是,母亲。”
夕阳西下,朱雀大街行人渐少。十几匹快马旋风般驰过,到了位于街东边的沈府门前,攸的停下。为首一名形容精干的中年男子端坐马上,微笑看向庄严肃穆的“沈府”二字。离家三年,我沈复终于回来了。
沈复刚刚下了马,要在护卫的簇拥下往家走,忽被人拦住了。“沈总兵,请跟我走一趟吧。”这人手持绣春刀,身着飞鱼服,似笑非笑,“我家镇抚大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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