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把顾挽挽叫醒的不是窗外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而是顾妈妈的大力金刚掌。
“妈!”顾挽挽一手揽着枕头,拼命往被子里头钻。
如果不能赖床,放假的意义在哪里?她才不起床呢。
再说昨晚小青非拉着她背某些人的履历表,她是真得睡眠不够,有电源不足已然当机的iphone为证!
顾妈妈不肯纵容她,“快点起来,你那同事大老早地就起了,和你爸把我们小区那条路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还陪着我在湖边走了一圈,可比你勤快多了。”
“同事?”她睁不开眼地想了好半天,“哦,是eddie啊。你们别老使唤人家,人家是客人。”
“我们当然知道是客人,不然还能是女婿啊?”顾妈妈一脸明白清楚,全然忘了昨晚是谁在安排好客房后偷偷摸黑进了她房间一遍遍确认“那长得怪好看的小伙子真不是你朋友?妈没说是男朋友,就普通朋友,就那种关系比普通朋友好一点儿、能在过年带回家的朋友。”
顾挽挽“哼”了一声,闭着眼爬起来伸手去摸牙刷,“您记得就好。”
“你倒想呢,也不看看,人家长得比你好看,比你聪明,又比你懂事,怎么能看得上你啊?你连眼睫毛都没人家的长!”顾妈妈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在她老人家朴素又正直的价值观里,长睫毛简直是压倒一切的存在。
挽挽“咕噜咕噜”吐掉泡沫,认真得想了想,“因为我是您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