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越王起杀机
皇甫念丰带着几千名骑兵,连夜奔福城而去。
福城位于越国南端,原是越王在南方的一个行宫。现在越王率着那些避乱的大臣以及朝廷重臣的家眷到了福城,来不及休息,就赶紧对福城及周围进行守备。
越王人虽在福城,也是牵挂着杭城及上城的战事。每日与霍氏父子飞书联络,同时,安排在两地的心腹也是随时禀报军情。听到说临安丢失,守军被歼,皇甫念丰及守将韩威殉难,越王也是伤心不已。传旨以王公的规格厚葬皇甫念丰的衣冠,并封赏皇甫念丰的家眷。
待到皇甫念丰出现在福城外,守城的军兵见到他,都是惊恐不已。直到军兵们说明前面的战事,守城军兵禀报了越王,越王得知皇甫元帅,夜袭齐军,杀敌无数,冲出齐营返回福城,也是满心欢喜,你忙率群臣出城迎接。
皇甫念丰在城外还在惶惑,就见城门大开,越王率着群臣亲自迎接出来。皇甫念丰顿时眼含热泪,扑通跳下马来,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越王一时被皇甫念丰哭的愣了,连忙上前拉起他来,问道:“元帅袭破齐营,回到我身边,是可喜可贺之事,因何啼哭呀?”
皇甫念丰谢了越王,连忙起身禀奏:“陛下,微臣无能,先是宁城失败,导致杭城危难,致使陛下劳顿,移架福城;现今撤收临安,虽夜袭小胜,但临安丢失,大将军韩威战死,是臣未能完成陛下的重托呀,请陛下赐死。”
越王上前一步,拉着皇甫念丰的手说:“元帅这是说的哪里话?齐军势大,元帅不畏强敌,浴血奋战,是我越国的忠臣,我怎么舍得怪罪于你。来来来,快虽我进城。”
越王携着皇甫念丰,群臣也一一与皇甫念丰见礼,众人一起回到行宫。
到了行宫,皇甫念丰和越王禀报了前方的战事,和越王所了解的基本一致,越王也就不再细细追问。待到皇甫念丰说完这些,略一沉吟,说道:“陛下,微臣虽是败军之帅,不敢再求陛下宽恕,但臣有一事,还需和陛下陈述!”
越王知道,皇甫念丰定是有什么军机大事禀奏,就点点头,吩咐散朝,群臣都退下。皇甫念丰才将怀中的书信交给越王,越王看了不由得大惊失色。惊声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皇甫念丰就将夜袭齐军帅帐,如何捉的那中年人,从他身上查获的书信,细细的和越王说了。越王听了更是心惊胆颤,脸色大变。盯着皇甫念丰问道:“元帅可对别人说起过此事?”
皇甫念丰急忙回道:“陛下,此时干系重大,微臣不敢决断,为着越国安慰,我星夜赶回陛下身边,相比下禀奏。陛下若是不信,可传我军中的将军上殿,他们也是见证。”
越王思索良久,自语道:“难怪齐军当初只围临安与佑安,却不急于进攻杭城。霍芝山却急急让我移架到这里,难道他当初就和齐军有了勾结?”
皇甫念丰见越王还似不信,就赶紧说道:“当初陛下去他府中,他推说有病,却力主谈和。等我在宁城败了,却自请掌兵,以此夺了我的军权,也把陛下逼走杭城。这定是他的阴谋。”
越王又看和皇甫念丰问:“你说那李国公也和霍芝山勾结。但只凭一个小小的信物,不足为凭吧!”
皇甫念丰听越王已被自己说的起了疑心,称呼霍王爷为霍芝山,知道越王已有五分相信自己的话了。于是就说道:“陛下待臣等恩重如山,自然也是信得过臣等,我受皇恩,心里是只想着尽忠。但也难免有人见国难当头,就起了异心。”
皇甫念丰边说边看着越王的脸色,见越王并无表示,就继续说道:“陛下你想,这战事起因皆是由齐商引起,那齐商最初结识的不就是李国公的女儿和霍远吗?”
越王听了也突然点头道:“不错,难怪我让李国公去处置齐商之时,他多有搪塞,原来那时他们就已经勾结了。”
皇甫念丰见越王依然对霍王爷和李国公起了疑心,心里想着还需让越王认定了此事,将霍王爷及李国公彻底扳倒,自己才能翻身。于是继续说道:“陛下,微臣还有一句话,请陛下听臣说完。素日里,霍王爷就和李国公相互勾连,朝中多有他们培植的亲信,现今霍氏父子已经将微臣逼得手无寸兵。他们父子却执掌了我越国的三军,这本是陛下对他们霍家的宠信,他们却要心生异端,还请陛下早做决断呀!”
越王心里已经是疑心暗生,就看着皇甫念丰问道:“那霍芝山已经贵为我越国的王爷,与寡人同受越国百姓的敬仰,他还有什么不足,要和齐人勾结?李国公也是随我立国的老臣,又因何要背板与我?”
皇甫念丰叹了口气,说道:“人心不足,何况总有那些卖主求荣的乱臣贼子。他们见齐国与吴国势大,就生了惧怕之心,坐车这等忤逆的事情,实在是叫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