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楚!干杯!”在一切就绪之后,赵玲也坐了下来,端着杯红酒忽略坐在对面别过头生闷气的许琪,独自跟宋楚碰起杯来。
“喂!你干嘛也坐下来,我又不请你的。楚儿别喝,早上喝酒不好,伤胃!你还年轻,不像某些老女人,已经身伤、心伤的把身子都耗空了!”许琪见大家都不理她,又自己把头转了过来,意有所指的拿下宋楚手上的杯子怒目说道。
“嘿!我给你打理镇上这么多产业,吃你一顿怎么了。”赵玲一点也不恘她,把杯子一放,针锋相对道。老女人?人家都只是想想,你居然就真说出来了,真不够意思。
“哼!”许琪不啃声了,还真是,她现在管的事情可少了,除了钱和一些独门技术她什么都不管了,甚至独门技术现在都渐渐由宋楚在接手。她只负责数钱,存钱,花钱、再数、再存、再花。
“那!吃块牛肉,好吃的!”看她还在生着没来由的闷气,宋楚就把自己的牛排切了几块给她,两个女孩吃的居然全是水果加菜叶子,真搞不懂她们怎么活下来的。
“啊呜!”许琪气得也不管是不是要保持记录了,几块肉一口就包了进去。谁让自己想偷懒呢!只能见人弱一头。嘴里咬着东西的时候还拿大大的眼睛瞪着对面的赵玲,好似她咬的不是牛肉,而是赵玲那粉嫩嘟嘟的脸瓜子。
“很…很好吃吧!”赵玲咽了口吐沫,她也好久没吃过肉了。在远处也就忍了,这么近距离,哪还忍得了,手上的叉子悄悄的伸了过去。
“嗯!我们的!要吃自己点!”许琪眼急手快的把碟子护牢了,不让赵玲得逞。
“等会儿去会所,结帐!”赵玲叉子一放,放大招了。
宋楚还在这里看着两个大女孩瞎闹的时候,他不知道,就离他不到三百米的广场西则的信江宾馆的一间套房内。严丽丽正低着头站在一个外表粗犷精瘦,跟平常农夫没有区别的男人跟前,战战兢兢的向自己丈夫吴龙说着这几日所发生的事。
看着风尘仆仆的丈夫,她知道自己在眼前的男人眼里,连他那些兄弟的一根手指都不如,因此她比平时表现的更加小心了。
“亡命他们怎么样了!有见到他们人吗?”吴龙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一点也看不出他就是手下人几百号人追随,私握上千支枪火的欺世大盗。
“我第二天就去了,不让见,听说可能是死刑。对…对不起。”吴龙尽管在笑,也没有发脾气,但严丽丽还是怕的要死,腿都在打着抖。
“这又不关你的事,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好了,你回去吧!照顾好儿子们,我还要见些人,可能没空去见他们了。”对这个妻子吴龙是很在乎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千主百计的把她搞来。见她在自己面前这么惧怕,他就很反感。他也尽量将自己的世界与她们母子分割开,这样就算将来出事也不会被牵连。
“哥!人来了!正在上楼。”严丽丽走后没一会儿,一个长头发,黑西装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向吴龙汇报道。
“哦!吴凡,你去弄桌酒菜来,我跟细叔儿边吃边说。”吴龙点头让胞弟下去了,自己在房间里等着此行要见的最主要的人物,继唐国清之后的新一届县长,也是吴龙的堂叔吴援朝,可以说吴龙的发家与他这个堂叔有着密切的关系。
“龙龙宝!怎么这么紧张的时刻你还来见我呀!”吴援朝大概五十来岁,头发过半灰白,却收拾的很精神,手臂上夹着个在他们间‘流行性’的手抓包,小心的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细叔儿!坐,坐下再说,喝一口。”吴龙赶紧上前把他拉了过去在餐桌前坐好,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精致的小菜和一瓶茅台,两个小酒杯。
“还喝什么酒呀!有事快说,你不知道,现在到处都是上面下来的人,一不小心就进去了。”吴县长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还是习惯性的抓起酒杯往嘴里送,发出叽的一声,一干而净。
吴龙赶紧又给他满上,放心的笑呵呵道:“细叔儿,老大他们几个兄弟进去了,这事听说了吧!有办法捞出来吗?”
“啧……啊……!”吴县长好长时间都没有啃声,而是又干了一杯。
“细叔儿,把这转给我婶和弟弟妹妹,来的充忙也没有准备多少。”吴龙哪还不知道这意思,从上衣内袋里拿出一个两三厘米厚的红纸包递了过去。
“嘿嘿,好!好!”吴县长脸色平淡的直接放到手抓包内,就像拿包餐巾纸一样的轻松。
“喏!去找下这个人,熟人,给钱办事,不过我看能出来的有限,这事上面看得紧,你自己也小心,不要给牵进去了。我就先回去了,还在上班,出来太久了不好。”收了东西,吴县长也很干脆,从手抓包拿出一份资料与一张纸条递给吴龙,嘱咐完后,就站了起来,在门口张望了下,然后出门去了。
“哥!援朝叔儿这就回去了吗?老大他们的事情怎么样了?”吴县长刚出门,吴凡就闪了进来,向自己大哥恭敬的问道。
“嗯!应该可以了,你先去接触一下这个人。”吴龙轻笑着把纸条递给了弟弟,让他出门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