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陈永仁手里拿着白色名片,看着上面的地址,抬起头,仰望了一下正对面的写字楼。
“李心儿医生?”
“她是我学妹,那间诊所是她跟人合开的,专业的心理医生,你真的没精神病的话,她是不会误诊的,放心。”
“我又没说不放心,不过你学妹,就是名校生啦,靓不靓的?”
“靓,你尽可以展现一下阿仁哥的魅力,看她受不受你沟。”
“啊哈哈,别开玩笑了,有你这么靓个老婆,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沟人,你完全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
“我很放心,外面等着阿佑便宜老豆不算多也不算少,如果你进去了,说不定出来的时候还可以参加婚礼。”
“你不是吧?!谁够胆追我老婆?我知道了,是那个从美国回来的小鬼是不是?他明明有女朋友了还总是硬要跟在人条女后边,都不知道是不是披萨吃多了钟意劈腿。”
“……不是。不过你在这么拖延时间下去,我就不知道是不是了。”
“我走先,再见。”
陈永仁手里捏着名片,哀叹:“唉,为了家庭和睦,我真是牺牲好大。”
温子君手里拿着一束鲜花,站在一排排的龛位前,嗅到的不是鲜花的味道,而是无数拜祭先人的香烛味。
要说香港这个地方,尽管经济发达的可怕,但是从土地面积上来说真的并不算大。
小到什么地步呢?小到死后能买得起墓地的,都要花上上百万,才能入土为安。
而大多数的人,是被火化后放进骨灰盒内,跟无数人挤在这密密麻麻的小小空间里。
死都死不起这句笑话,在这里不是笑话,而是事实。
“来了?”沙哑的男声响起,温子君转过头,是韩琛。
上次在警局,因为着急陈永仁被打,温子君并没有看清楚韩琛的样貌,然而在今天,这样近的距离,她看得真是不能再清楚了。
此时的韩琛,跟十几年前还是个小混混的韩琛不同,跟几年前mary死后想要报仇的韩琛更加的不同,他穿着名贵的衣服,脚下踩着几万块的意大利皮鞋,曾经花白的头发被染得有些泛黄,依旧笑得好似弥勒佛,但是那笑意少了几分真,多了几分踌躇满志。
以前的韩琛,不笑也让人觉得暖。
现在的韩琛,看一眼都觉得冷。
“陈永仁先生,我是李心儿医生,”充满古典风格的办公室里,陈永仁就这样坐在实木桌前,听着对面长发飘飘的女心理医生说话:“我有义务告诉你知道,你现在接受的心理治疗,是由律政处转介,在未来的六个月,你将要如期完成这个疗程。在完成之后,我会写一份report给法庭,法庭就会根据这份心理评估,而决定你用不用接受监·禁。”
“监·禁?”陈永仁倒是听过温子君说法庭怎么判,要看这位医生的评判,但是:“哎,李医生啊,听说你是我老婆,就是温子君温大状wan的学妹来的,对吧?”
“是,有什么问题吗?”李心儿医生对任何病人的问题都乐于作答。
“你这么靓女,又是我老婆的师妹,大家都是自己人,那你随便治治,写份report,之后交给法庭不就得了,你看我这个人多正常,一看就不像整天需要吃药的精神病是吧?”
李心儿医生的确是个大美人,大眼睛,高鼻梁,五官分明,比起温子君的清秀,她更多些都市人的时尚感,加上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很多人都会觉得她神秘而美丽,完全符合大多数男人对美女的幻想,说是梦中情人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