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山间清晨冷寒,出来时汀兰特意给她披了一件薄披风,却没想到竟然方便了让人抓。
袁婆子也急了,赶紧上前,去扯那男孩。
“哎呀——”却没想到却忽然捂着手叫了起来,原来是那男孩竟然咬了她的手。
汀兰和翘儿被惊动了,放下手中的东西奔过来,当看见那如尾巴般揪着慧娘衣角的男孩时都大吃一惊。
慧娘一边挥手制止两个丫头欲出口的问询,一边看向那男孩,“好了,你快放开吧,我不送你回去还不好吗?”
也只能这样了?不然若是被外人看见这一幕,像什么呀?
“姑娘……”山庄门口,袁婆子站住步子,扭头看一眼自己身后背负的人,然后又看向慧娘。
“先背进去吧。”慧娘的目光落在袁婆子身后那穿着她披风的人身上,然后点头。
她答应不将那男孩送回去后,那男孩子又再次昏过去,只不过昏过去的一瞬还紧抓着她披风的衣角,最后她也只好将披风脱下来。
倒也正好,将这披风盖在这男孩身上,也能掩人耳目。
不过她很是纳闷,这家伙看上去没十岁,也有*岁了吧,怎么就赖上她了?
难道她身上真的就带了前世的影子,一定也不像十一岁的小姑娘?
回到庄上,慧娘就让袁婆子将这男孩送到了一处僻静的房间里,然后又吩咐小五小六去煎了庄上备下的治风寒的草药给他喝。
她想这孩子应该是一大早身着单薄的衣物躲在草丛里,着了凉。
而这个时间她则去看了上次指导袁婆子做的花浸膏,那浸膏当然还未做好,不过闻上去已经在油脂味中蕴了扑鼻的香气了。
之后她又吩咐了袁婆子去买一些材料和香料,她已经和汀兰商量过了,草儿跟她回去,但汀兰这两日先暂时留下来,监制制柏叶香和竹篾花蒸香这两种最简单的香,已备几日后白河书院的学生需求。
而她今日必须回去,怕引得舅舅一家疑心是其一,其二就是肖家和母亲处,明日大伯母一行人就回来了。
身不由已呀!
慧娘禁不住暗暗一番感叹。
下午时正收拾呢,袁婆子便匆匆进来,“姑娘,那绿眼睛醒了。”
慧娘一愣,才反应过来是袁婆子说的是早上那男孩。
“他没事了?”慧娘问。
“还有些烧,不过已经没多大事了。”
慧娘点头,然后又问,“可问过他是否愿意回去了?”
“我就是为这个来请示姑娘的,我问他是否想回去,他不说话,我便让小五小六送他走,谁知他却死死抓了门框,怎么都不走,那小可怜的模样,最后我也不忍心了。”袁婆子满脸郁郁地说。
听了这话,慧娘自然满是不好意思,要知这麻烦可是她惹的。
但她还真不敢去见他,唯恐这膏药再粘住她,她回府可不能带他。
“姑娘,我不是说别的,他这样一个孩子,又生了那样一双眼睛,要是人看见了该怎办?”袁婆子又道。
慧娘闻言拧眉片刻,忽然一指自己挂在衣架上的帷帽,对那袁婆子说,“去将这个拿给他,告诉他要是实在不愿走,就扮姑娘,说是你的远房侄女,且是麻脸,不然的话,你们就会将他打昏了送走。”
那袁婆子听了点头,转身拿了那帷帽走了。
后来袁婆子回来没再说什么,估计是成了。
慧娘急着走,也没多问。
从庄上赶回宁家,又从宁家赶回肖家已经时候不早,慧娘回过宁氏和肖老夫人后也就早早歇了。
第二日,府上众人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巳时初(上午九点),肖家大太太李氏就赶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