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噬魂儿的肩胛应声断裂,它狂怒地惨叫着和两个人扭打成一团,挥舞另一只完好的翅膀挣扎了几下,然后向着历魂树的根部呈直线坠下去。
大光头一脸狞笑地把阿信拉到身边:“老大,咱他娘的压死它!”他一手揽着阿信,一手牢牢抱住噬魂儿的后颈,显然打算把噬魂儿当成落地缓冲的垫子。
“咚!”
果然,噬魂儿纤细的身体,在两个大男人的身体重压下,像被苍蝇拍打中的蚊子一样,被狠狠拍进地面。四下流溢的岩浆淌过它的胸腹,随着噬魂儿的嘶声惨叫,阵阵肌肤被炙燎的焦烟腾蹿而起!
大光头的焦躁已经到了极限,他两眼灌满杀气,抓住噬魂儿的双爪像抡铅球一样,把它高高抡起来然后砸在地上:“雪莉在哪?!说!快他娘的说!”
大光头疯狂的咆哮,立刻引起历魂树上根状物的注意;这些诡异的怪物,迅速向阿信他们聚拢过去!
但出于对巫牛角的惧怕,根状物们只是层层叠叠地将阿信他们包围起来,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其他危险行动。
噬魂儿抬起充满恶意的脸,露出很怨毒的笑容:“你真的想见那女孩?可别怪我没警告你,有些时候、有些人,还是相见不如怀念的好!”它的眼睛里连连闪过诡诈之色,不知道这头纯血真鬼在心里打着什么阴险的主意。
大光头拧住噬魂儿的头,将它的脸贴近地上的岩浆:“说!再不说就他娘的把你这张漂亮小脸活活烤成比目鱼!”
噬魂儿的翅膀变回女人细腻粉嫩的手臂,指向处于历魂树根部的一个凹陷处,用愉快而险恶的语音说:“你想见她?好!就在那里!快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光头“呯”地一拳捣下去:“老子回头再他娘的料理你!”他将巫牛角握在手里高举着,对阿信道:“老大,这东西先借兄弟用用,兄弟先走一步了!”
阿信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他挥手道:“嗯!你多加小心,我问这家伙几个问题,然后马上就去找你!”
大光头一阵旋风般地转身挥舞着巫牛角,将团团围在这里的根状物逼开,向着噬魂儿所指的方向狂奔而去。
阿信目送大光头离去,他看了看周围仍没有异动的根状物,抽出钢锯来到噬魂儿面前问道:“告诉我,你的母亲是谁?历魂树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你们是不是在和暴君俱乐部狼狈为奸?如果你不说的话……”
噬魂儿满面不忿:“哼!不说又怎样?”
“我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生气了!”阿信直勾勾地看着噬魂儿,他的身上仿佛刮起了风暴,那种气息满含着精纯的杀意和暴怒。他冷冷地举起钢锯,“唰!”地将噬魂儿的一条腿骨砍断一半!
阿信散发出的异样气息,令噬魂儿为止一滞,它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剁断了一半的腿骨,顿时痛得全身抽搐,它虽然重伤在身,但凶戾之色丝毫不减:“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冥律处刑人!要杀便杀!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阿信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他缓缓歪过头,平淡地“哦”了一声,然后猛扬手将噬魂儿腿骨的另一半砍断,它的整只脚爪就这样被剁了下来!
噬魂儿痛得满面冷汗,它尖声大叫道:“死吧!人类!死吧!你们这些沉溺在*里的渣滓!统统都去死吧!”
阿信的声音如同严冬寒风:“说,你的母亲是谁?历魂树到底是什么?暴君俱乐部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每问一句,就会毫不留情地用钢锯,在噬魂儿身上狠狠割一下!
噬魂儿盯着阿信的眼睛,它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原来你是个啊啊啊……”它的肚子忽然被阿信冷血地割开。
阿信的眼神越来越暴虐,他用充满力量的,仿佛根本不是他自己的声音森然道:“我是个冥律处刑人!以冥律处刑人之名,将你讨伐!”
“妄想!”噬魂儿惨然大叫:“我堂堂噬魂儿,岂会死在你这种无名小卒的手里?!”它忽然拼命翻身扑闪翅膀,举身扑进附近裂开的地缝里,坠落到滚烫的熔岩上。
“啊!”阿信被噬魂儿这一惨烈的自绝行为所触动,他的那股怪异的气息迅速消失,充满戾气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澈:“你……”
噬魂儿坐在熔岩上,又变回婀娜曼妙的美女形貌,在熊熊烈焰的映照下,焕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那头纯血真鬼妩媚地笑着,任凭岩浆放肆的火舌吞噬自己诱人的*,悠悠地展开甜美的歌喉唱起来:“啊门啊前一棵厉魂树~啊嫩啊嫩绿地刚发芽~巫牛背著那重重的锅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啊树啊上两只摄魂鸟…啊嘻啊嘻哈哈在笑它~~人头蒸熟还早地很哪!现在上来干什么?阿噬阿噬魂儿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蒸…熟了……”
随着歌声渐渐消逝,这头美丽的纯血真鬼也渐渐沉入到岩浆里。
噬魂儿的消亡,美得如此夺魂摄魄,一如它临死前清幽婉转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