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女子出嫁从夫!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老子要搬家,作为媳妇儿你不跟着,那这日子还过啥?
邱铁匠这样想的,自然也就把这话说了。
赵氏惊的半天没说话,忽然一声惊嚎,倒地哭喊起来。
“我的老天爷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让我摊上这么个人?说搬家就搬家,连个商量都没有,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啦呀……”
这一声哭喊,将邱阿泰与邱海棠都哭了进来。
“娘,这是咋啦?”
邱海棠嘴里喊着娘,实际上在看着爹。
几乎怒目圆睁,好似邱铁匠又爆摔赵氏一般。
邱海棠的目光,邱铁匠当没看做一般,直接望向赵氏,“你说我没有跟你商量?那一个月前我给你说的啥?那个时候就让你卖田,可你呢?阳奉阴违,当时答应的好好的,到如今这个田都没卖掉!你没卖掉,我回来卖,可你又不让卖,你不卖田,也不搬家,你说,这日子还过个啥劲儿?”
“你也别哭喊,今日,咱们好好的把事情说清楚,免得将来又是后悔,又是埋怨!”
“哼,我当时什么。”邱海棠一声冷哼,“原来还是为卖田的事儿,可真是有意思,从前大姐在家时,爹疼着护着;后来大姐嫁了人,爹又心心念念,还怕大姐受人欺负!如今真是好,大姐闹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终于得了个自由身,怎么?莫非爹还真的要跟着?难不成,爹要护着大姐一辈子?”
这三个月以来,邱海棠过的很爽的,别的不为,只因心情好。
无比的舒畅!
命再好有什么用?对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珍惜爱惜的人,简直就是浪费!最后竟连老天都看不下去,收了对那贱.人优待。
都是作的!
有句话说的真好,不作死。就不会死!
满城都在赞扬邱氏。只有邱海棠与赵氏,这三个月来,提起邱菊花就骂个不停,笑个不停。
日子。过的倒也愉快!
除了今晚!除了见到邱铁匠!
如今。邱铁匠愈发看不清这个女儿。要说她言语泛酸吧,还有那么点儿味道,可细细想去。全然不是。
自己大姐伤成那个样子,他可是从来没见这个女儿掉过一滴泪,或是,说过一句询问的话。
想想都心寒。
邱铁匠索性认了,“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照顾你大姐一辈子!”
邱海棠被噎,面色涨的发红,憋了半天对赵氏道:“娘,你听见了吗?娘,你说你还哭个什么劲儿?”
赵氏猛的从地上站起,指着邱铁匠的鼻梁骂道:“邱铁匠!我跟你没完!!你的心都偏到天边去了!邱菊花是你闺女,难道海棠不是?你要守着邱菊花一辈子,真亏你能说出来!好啊,你去守吧,好好的去守你闺女去吧……”
赵氏一边说一边把邱铁匠往外推。
邱铁匠一声冷哼,又给推了出来。
“放心!咱俩的事情一解决,我立刻走!”
“阿泰,去拿纸笔!”
站了半天,正一筹莫展的邱阿泰听见自己爹让拿纸笔,猛的抬头,拿纸笔?!莫非爹要……
“爹……您消消气。”
邱阿泰苦笑,给邱铁匠小心翼翼拍着背。
“阿泰,去拿纸笔,今日,我要与你娘,做个了断!”
赵氏反应过来,气急,又蹦又骂,寻死腻活!
邱铁匠斜眼睥睨,冷道:“去死啊!去死啊!死了更好!我连休书都不用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