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石修的次子取名詹兰奇,小名虎豆。
在洗三礼上,小虎豆是可爱活泼模样可是喜坏了众女客,在众女客络绎不绝的赞美中,小虎豆出尽了风头,礼仪结束,在被乳娘抱走时,还眯着眼睛冲大伙儿笑。
仪式结束后,众宾客依次入席,凤华县主与罗夫人、安夫人同坐一席,原本悠然以为自己这下轻松了,谁料,凤华县主拉着她不放,罗夫人与安夫人也热情的邀请,无奈之下,悠然只好与她们一席。
自然,在席间,安夫人不免问了些事,悠然觉得,既然丁桂花的事,牵扯了安夫人,毕竟,安夫人的婢女,名唤绿袄的那位,就是王丁香,于是,她把事情认真说了一遍。
安氏说了些对丁桂花指责的话,又说绿袄那丫头并不像她母亲云云。
悠然皆点头,后来有人插话,这个话题自然揭过。
宴席散后,众人各回各家。
安氏远道而来,为了参加虎豆的洗三礼,昨日便到了,因距离远,并没打算立刻返回南安州。
秦氏拉着安氏的手,感激了又感激,恨不得当场给安氏磕几个头。
姐妹二人亲亲密密说了一会儿话后,安氏便把今日在园子里发生的事告诉给了秦氏。其实秦氏一早也听说了,只是丫鬟说的不甚详细,具体的,她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儿。
听安氏这么一说,秦氏惊道:“那邱氏,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
随即又笑,“真不枉她绝妇的名声。”
安氏却不以为然,“我看她。也是个心软的,若是你我,岂会容这等贱.妇拨弄?不尽本分照顾小主子,只此一等罪,便可要了她的命!结果,那邱氏竟然放了她,那贱.妇一转身竟去了穆氏的身边。妹妹。你想想,这其中滋味……”
秦氏也点头,愤恨道:“说的是!若是哪天我发现哪个奴仆敢怠慢我儿子!哼!立刻要了她的命!”
安氏笑了。“谁有那胆量,敢对咱的小宝贝疙瘩不好?哎哟哟,若不是那小子睡了,我现在就想抱抱他。”
“噗……姐姐在这儿多住几天。有时候抱呢,急什么。”
“姐姐。你打算如何处置那对母女?”秦氏表情郑重,“得好好想想,毕竟,这件事发生在那种环境下。也不知被多少人看了去,你瞧吧,不出明日。指定沸沸扬扬。说起来,姐姐真是倒霉。怎么买个婢女,偏偏就是那贱.妇的女儿呢?”
“嗨,当初逛戏园子,无意间撞见班主把她打的遍体鳞伤,一心软,就……再说,这有什么,她娘不好,又不代表她女儿不好,我看绿袄那丫头挺不错的,机灵又本分,跟我这些日子,从没出过差错。回去,无非是给绿袄些银两,让她在府外找个地方,安置自己的娘罢了。成全别人的孝心,谁能说出什么来?”
秦氏细想安氏的话,觉得十分有道理。若是按照她的想法,把绿袄也赶出去,难免有小人编派些难听的话四处嚷嚷。
安氏在詹府多住了两日,第三日,便启程回南安州。
如安氏所说,绿袄得了一笔银子,感恩载德的对安氏磕了十几个头,脑袋都磕破了。安氏给了她三天假,让她带着自己娘去城里找住处。
后来,安氏不放心,又派了个熟悉城里状况的小厮过去,在小厮的帮助下,丁桂花母女很快安定下来。
这一晚,母女二人均未眠,光是抱头哭,就哭了大半夜。丁桂花的眼睛都哭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