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高武、高翔的再三催促下,高柱还是按照先后排名,把生意略次的两个小一点的铺子给盘了出去。
因为是连铺子带货物一起盘出去的,所以又得银子六千。
拿着这一万四千两银子再次见高武时,高武只连连叹气。
当即掏出六千。
“这六千两,是我全部的积蓄了。”高武认真道。
高柱讶然,连忙推辞,“三郎,已经够连累你的了,哪能还让你出钱?”
“这个时候,您就别再分什么你的我的了,赶紧想法子把二哥捞出来要紧!不然,在牢里多呆一天,指不定又出什么乱子。”
过两天,高武收到了西宁郡王的来信,通篇指责之言,把高武数落的一无是处。别说高武,就连高柱听的都面红耳赤。
不过,好在最后,西宁郡王以善始善终为由,总算答应略略帮忙,张口提出三万两银子,高翔立刻如释重负,“好说,好说!只要郡王肯帮忙,银子不成问题。”
高柱瞪眼,“说的跟你多富有似的,还有一万两银子的缺口,你哪里去弄?”
高翔奇怪的看了他爹一眼,“不还有两个大铺子么?盘出去,得一万两银子,绰绰有余。我记得中心大街那个铺子里面还有一些稀奇的玩意儿,值不少钱。”
“你倒是清楚!”高柱心疼的受不了。
为了多盘一点钱,高柱谈了好几个买家,给的价钱都不能使他满意,高武连催了好几次。
最后一次,也不催了,直接把信扔到高柱面前,直接道:“有人买通牢里的死囚,故意与二哥口角,二哥被打断了一条腿!”
“啥?”高柱脑袋一阵眩晕,差点跌倒在地上。
高翔大怒。“啥,啥,啥!爹若再犹豫,二弟的命都没了!”
说完。高翔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心寒!寒透了!
次日,高柱刚做了决定,正准备以一万两银子的价钱把两个铺子都盘出去,府里突然一阵大乱。都朝内院吴氏的正房跑去。
高柱不明所以,跑了几步抓住一个小丫鬟就问发生何事。
小丫鬟也说不太清,含糊其辞,但是大意是,好像吴氏出了什么事儿。
高柱立刻跟着跑了进去。
到了屋里,高武与高翔两兄弟都在。
两人一前一后,正把吴氏按倒在炕上,看得出,吴氏在抽抽。
高柱忙大声问怎么了。
高翔、高武没有理他,高武冲丫鬟大喊。“大夫还没来吗?”
“就来,就来!”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回道,说着打开门帘,恰巧徐大夫走了进来。
“快快快!看看我娘怎么了。”高翔赶紧给大夫让道。
几针下去,吴氏安静下来。但是很不幸,大夫告诉他们,吴氏中风了。
“中风!好好的怎么会中风呢?”高柱不相信。
高武冷哼,“若真是好好的,当然不会中风。爹,我那天是怎么给您说的。怎么消息就这么走漏了呢?还偏偏被娘听见,娘听见二哥的腿都被打断,立刻吓的晕了过去,倒在地上就抽抽。”
“谁?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高柱大怒。对一屋子下人大喝。
众丫鬟立刻跪下,为首的吉祥哭道:“太爷!奴婢们真的不知,今儿老太太吃了午饭不想休,说要出去走走,我们走着走着就到了园中的是小湖,老太太突然要喂鱼。然后奴婢就赶忙回屋里拿鱼食。奴婢走后,老太太又喊口渴,如意便去耳房里倒茶,结果,我们二人一前一后回来时,老太太就在地上抽搐,嘴里还说念叨腿断,牢房什么的……”
“竟有这样的歹人!若我查出是谁,定让她好看!”高武恨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