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不负众望,等到晚上,詹石修从外面回来,立刻把德馨太后要做主把隆圣公主许配给詹清辉的事儿,给詹石修说了。
詹石修皱眉愣了好久。
盯着秦氏不放,冷笑,“你可真行,这就是你这几天忙乎来忙乎去的结果吧。”
听到丈夫话里话外对自己全是讽刺,秦氏顿如被泼了盆冷水,透心凉。她万万没想到,詹石修会这么看她。
以前,哪怕他对她不是热情似火,但是至少相敬如宾。
秦氏万分委屈,“老爷,这完全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你这般指责妾身,妾身担待不起啊!”
“太后娘娘的意思?既然是她的意思,为何不直接下一道懿旨?”詹石修睥睨秦氏。
秦氏嘴唇动了动,这我哪知道。
再说,她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一点意义。
“谁最初给你提起的?”詹石修问道。
秦氏一顿,老老实实的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詹石修冷笑,“知道她为何不敢下懿旨么?”
看秦氏那副蠢样,詹石修也不“忍”让她猜,冷道:“因为她清楚,她的隆圣公主配不上咱家清儿。”
秦氏反驳,“老爷,人家是公主,咱们家清儿只是个白丁。”
秦氏之所以理直气壮,完全是因为,她记得上回詹石修说的话,邱氏是三品,他家清儿只是白丁,白丁配不上三品。后面一句是秦氏自己的理解。
詹石修再次审视秦氏,觉得可笑的很,一起生活十几年,他第一次发现,秦氏让他如此陌生。
邱氏的三品对邱氏来讲,只是锦上添花,隆圣公主的公主头衔对其来说,是唯一的砝码。锦上添花与唯一砝码相比较,哪个优哪个劣。但凡是个正常人,都能分得清。
可惜,他的这位继妻不是分不清的问题,而是。她原本也属于“唯一砝码”之流。
詹石修不准备与其废话,直接道:“这两日,我不管你如何奔走,或者与别人如何许诺,我只告诉你一句。清儿的婚事由我做主。”
“谁让想干扰,让她直接下道旨意,我绝不敢抗旨。”
秦氏气的浑身发抖,“老爷,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简直……”自取灭亡!
秦氏喘了喘,还要说时,詹清辉走了进来,对二人行礼。
而后直接看向詹石修,“父亲,儿子已经想好。明日就准备对邱氏下定,父亲意下如何?”
“你说什么?”秦氏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
“儿子离母亲那么近,母亲不会没听见吧?”詹清辉高昂的抬头,对上秦氏不可思议的目光。
秦氏被那种狂妄而凌厉的眼神盯的不自觉的看向詹石修。
“明日是什么日子呢?”詹石修问道。
“吉日,宜嫁娶、小定。”
詹石修听后,立刻点头,“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向福春,带少爷去库房,准备聘礼。”
詹石修声音很大,一只站在门外的向福春立刻进来。
“……”秦氏说不出话来。又羞又怒,又恐惧。
詹清辉笑道:“父亲,聘礼我早就准备好了,一共一百八十抬。您觉得怎样?”
什么?一百八十抬!疯了!秦氏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