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的伤口一共两处,最主要的地方是背部,三指长的口子,划的特别深,另一处是左臂,伤口也挺深,不过好在口子不是很长,这个地方恢复的最快。
连续趴了多日,秦氏的胃部有些受不了,现在还能起来站站、走走,好了很多。
为了给秦氏开胃,悠然每日大半时间都窝在小厨房,想着各种花样儿给秦氏做好吃的,好喝的,殷清辉每日也过来嘘寒问暖,一想到这个,秦氏心里便觉得这次受伤,实在太值!
若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仍会毫不犹豫的为悠然挡剑。
要说秦氏这种心理,完全正常。
首先一个,悠然身份特殊,这点无论在哪里,都是无法磨灭的事实,自打秦氏知道悠然的身份后,骨子里便有一种维护与责任感自然而然生成。
说她忠君也好,说她维护皇室也罢,骨子里,这些东西是真的有的!
另外一点,她与悠然亲密接触这半年多来,从一开始的厌恶、抵触、甚至憎恨,渐渐的到惊讶、感叹,在到最后的喜欢,接纳,现在,遇到大事小事,甚至有些依赖感。总之,打心眼里,她是真正认可悠然这个儿媳。
现在,因为这次受伤,无意中又收服了殷清辉与詹石修,秦氏每日做梦都是笑醒的。
秦氏喝完悠然亲手熬的血燕粥,一旁的詹红娇忙过来给秦氏擦嘴,秦氏有些面红,笑道:“瞧你们一个个的,娘的右手又能动。”
随即接过詹红娇手里的帕子。
悠然把玉碗放在丫鬟捧来的托盘上,笑道:“现在您的伤口刚刚结痂。母亲千万小心别扯着,大夫说您伤的深,最忌讳反复。”
“知道啦知道啦,阿然,你天天说,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娘!”詹红娇嗔道:“大嫂关心您呢。”
“我知道,你们都心疼我。”秦氏笑的合不拢嘴。“可你们也忒小心。娘的身子娘清楚,没事。说起这个,我还要说说阿然。从明儿起,你再不必亲自下厨,娘伤的是背部,又不是胃口。现在睡觉比前些日子舒服很多,胃口很好。”
悠然笑笑未答。“今日天气特别好,让妹妹搀着母亲出去走走吧。”
詹红娇忙起身,扶秦氏下榻。
外面一声“侯爷来了!”喜的秦氏又笑。
“瞧,这次受伤真是值得。娘这里天天都热闹的戏台子似的,这个还没走,那个又来了。”
殷清辉笑着走进。“母亲这话说的好让人伤心,以后。我们天天来呢!”
须臾,又问了秦氏昨日到现在的饮食作息,好一会儿才放心与悠然一起离去。
俩人出了秦氏的院门,并肩朝旁边的小花园走去。
本来从秦氏的院落到他们院落有更直接的路,但是这些日子俩人都习惯了绕道从小花园穿过。
“阿然,你辛苦了,这些日子若不是你给母亲开胃,母亲的伤势也不能恢复这么好。”
悠然噗嗤笑了,“真心谢我?好啊。”瞅了瞅四周,正没人,赶紧道:“背我一段路子!”
殷清辉笑的合不上嘴,立刻半蹲下来,悠然大马猴一样跳了上去。
这些日子俩人忙的团团转,一个负责照料秦氏的伤势,刚开始一天只能睡几个时辰,生怕别人照顾不周,而另一个,忙着侯府外面的大事。
难得有这么一小段清静的时间。
走到小亭子处,悠然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