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不来,就哭,哭也不管用,索性撒泼大闹起来,说起来,她也是个有气性的,只是一物降一物,在詹石修面前,她甘愿伏低。
这次,她再也不想忍了。
当即,花瓶儿、杯子、桌椅、能摔的摔,能砸的全砸,悠然等人进去时,秦氏正摔的过瘾。
看见儿媳、女儿、女婿并孙子们突然过来,也顾不上形象,扑倒在悠然怀里放声大哭。
“阿然,我不活啦啊!跟着这个气人的老东西,大半辈子了,他就是不能让我省省心,以前日子不好过,担惊受怕的,现在刚好一些,他就又作,这败家的,早晚把一家子人都作死!”
“娘!!您别老哭,到底发生了何事?”詹红娇瞅瞅秦氏,又看看坐在椅子上垂头,一言不发的詹石修,突然很心疼父亲。
这两年,娘的脾气是越发大了。
刚才说的话,也真难听,爹怎么就败家了?怎么就作了?
秦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果然就是关于詹石修要出去游历的事儿。
秦氏说完,指着詹石修道:“这个老家伙,竟然瞒着我辞官了!辞官表昨日已经递了上去!连商量都没商量!还,还,偷偷摸摸的,把行礼收拾好了!!!”
“他这是要离家出走呢!他不准备要我们了!这一家子老老少少,该怎么活啊!”
秦氏越想越伤心,索性歪倒在椅子上哭起。
其他人都还好,只有詹瑾睿、詹瑾渊两兄弟年龄小,听祖母这么一说,还真以为祖父不要他们了,二人异口同声,张嘴哭起,詹瑾渊扑倒在詹石修怀中,泣道:“祖父,你不要离开我们,我和哥哥今后会听话!”
詹石修把小孙子抱到腿上,瞪向秦氏,“你胡说什么呀!当着孩子们的面儿!”
秦氏不饶人,“我要说,就是要当着孩子们的面儿说!”一面抱起大孙子,哭的更加伤心。
悠然等人无语透了。
赶紧给彼此使眼色,詹红娇、邱阿泰带詹石修出去,悠然留下来劝慰秦氏。
詹石修倍感委屈,一边走一边冲女儿女婿解释道:“娇儿啊,你可别信你娘的话,爹只是要出去走一走,考察考察,更好的完成爹的这本书,将来也能更好的为国家效力,你说,你娘怎么就不理解呢?”
“爹,娘不理解您,我理解,我知道爹爹最是胸怀大志的,好男儿志在四方,趁着年轻,就该出去多多走走,不然再过几年,您想出去,恐怕都没条件了!”
好女儿啊!好知己啊!詹石修感激的拍拍詹红娇的肩膀,激动的无言以对,只一个劲儿点头。
一行人在亭子里坐下。
高香叶对詹石修道:“姑姑这话没错,祖父您的选择也没错,只是叶儿想问祖父,您要游历,真的准备好了吗?”
詹石修一愣,忙道:“当然,你刚才也听你祖母说了,我连官儿都辞了,行装也收拾的差不多,怎么还能没准备好?”
高香叶又认真问道:“那叶儿再问您几个问题,您这次游历的路线大致怎么走?时间有多长?中途我们该如何与祖父联系?要带多少人?各种跌打损伤、各种治病的药丸可备足?随行的大夫您打算带谁?Chun夏秋冬四季的衣服带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