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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来得也快,去的也快,工部尚书孙里政监造皇陵终于在连夜的赶工之下,三日之期已到,孙里政回京之时,那一身的肥膘都像是少了许多,君千易的尸首终于可以安然入葬了,一众皇室成员也都松了一口气。
迎龙体去皇陵还有一段路程,这日清晨所以人皆穿麻披白布,君莫惜一身黑衣而立,一头白发仅仅用木簪挽起,向来细细描绘的妆容,此刻却未施半点胭脂,完美的展现出了君莫惜独有的素雅,那清丽的容颜倒显的娇小玲珑了许多。
皇族的仪仗由皇宫一路绕着京都向东而去,那里是龙脉所在,也是皇陵建地,君莫惜记得前世她也这样亲手将父皇送入皇陵,如今再度重演,君莫惜心中所思所想却已然不同,父皇之死大仇依然未报,不过君莫惜却知道其中原委。
如今这朝着皇陵的路上,君莫惜不再觉得迷茫恐慌,而是越发的坚定了,这汉阳重担,君莫惜甘愿挑起,这汉阳皇室血统,绝对不能在自己这一代身上被打乱,汉阳王位,只能是她君莫惜坐的。
去皇陵之时声势浩大,回来之时,只有君莫惜手中捧着的一席牌位仅此而已,君莫惜回到皇宫宗祠之内,郑重的将手中牌位放在高堂之上,掀起衣袍直直跪下,后方一众皇子皆跪地,司仪那悠长的声音宣读了父皇一生荣辱,一旁御史将君千易的一生载入汉阳史记之中。
一夜悠久,君莫惜长跪宗祠之前,倔强的不愿起身,她想任性一次陪陪她的父皇,那个宠爱她疼惜她的父皇,生前的言语似乎还犹在耳边回响,许下教习射箭的诺言终究是没有实现,再也不会有人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唤一声惜儿。
明灭的烛火暗自垂泪,君莫惜喝退了众人,只将自己锁在了宗祠之内,直挺挺的跪着,脸上脆弱的表情毫无遮掩的浮现,只有这样君莫惜才会表现出内心那轻易会被触破的脆弱。
午夜之时,君莫惜已经感觉到了胸口的滞闷之气,到底是身子虚落了,这才跪了多久就撑不住了,君莫惜苦笑着动了动身子,欲站起身来,脑袋却传来了一阵眩晕之感,君莫惜身体一晃朝着地面坠去。
君莫惜极力想控制自己,却终究是控制不住,任由自己倒下,本以为会撞的发疼,却意外的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君莫惜徒然一惊,一侧头就对上了那漆黑幽深的眼眸,鼻息之间的冰冷触感,她居然靠他如此之近,铁面具上的铁味都钻入了她的鼻腔。
“你……”君莫惜一张口,就感觉到了喉咙上传来的干涩之意,微微有些难受的皱起了眉头,铁面男子眼神越发的不善了,那微微向下弯的唇角很是渗人。
“太弱。”男子微微吐出了两个冰冷的字,盯着君莫惜看了半晌,毫无防备的就把君莫惜打横抱了起来,君莫惜倒吸了一口冷气,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只觉得双颊徒然发烫,她从未被男子这样抱过,就算是前世与秦牧宇也只是极为规矩,哪敢有这等失礼的举动。
“喝。”君莫惜强自压下心中剧跳,颤抖的接过了男子手中的茶杯,抿嘴喝了一口,这才润过了喉咙,晚间不喜多饮茶水,君莫惜浅尝而止。
“多谢。”君莫惜看了男子一眼,本意看清他的表情,却被那贴面具遮挡,君莫惜微微皱眉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