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大人请旨前往北关救北关数万百姓于水火之中,本宫奖赏你还来不及,如何能降罪与你!”君莫惜微微皱眉,似乎很是不满欧阳墨如此言语。
“微臣有罪!请殿下降罪!”欧阳墨将身体伏得更低了,那倔强不愿松口的模样,让一众大臣都摸不着头脑,一时之间不知欧阳墨这是做什么。
“欧阳大人莫不是做了什么危及汉阳的事情?”君千南一步迈出,话语直指欧阳墨,拱手对着君莫惜说道:“殿下,臣以为护送欧阳大人前往北关的娄护卫之死,兴许另有其因,臣恳请殿下下旨彻查!”
君千南话语落下,欧阳墨冷冷一笑,看着君千南说道:“下官做了什么危及汉阳的事情,皇叔大人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么?”
这等嘲讽的反话让下首一众的大臣听得微微一愣,随即都窃窃私语了起来,而坐在高位的君莫惜也是故作诧异的挑了挑眉梢,看着下方已经是剑拔弩张的两人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来,还不细细道来。”
“储君殿下,微臣有本要奏!”欧阳墨俯身说道。
“准奏。”君莫惜微微勾唇,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好戏开场了。
“圣明在御,微臣斗胆列扰乱汉阳朝政之臣皇叔君千南,敢列其三罪为储君殿下言之;以私家军假扮山贼污匪,蓄意谋害朝廷命官,大罪一;勾结奸佞之臣,谋北关数万黎民百姓之性命,大罪二;滥用职权蓄养私军,亵越朝常,大罪三;三罪并立其心可诛矣!”
欧阳墨那挺直的身躯,张嘴吐出的话语让整个政阳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所有人眼神惊惧不明的看着欧阳墨,那多道视线的审视之味,只有君千南一人是满目的震惊和不可置信,那瞪圆的眼眸,何等是失态。
在这汉阳朝堂之上,君千南已经有多少年没这般表情了,欧阳墨竟然能做到如此,果然是不可小觑。
“储君殿下!如皇叔大人前言,微臣斗胆请求储君殿下下旨彻查娄护将之死!北关灾情全部过程,给天下一个交代,也给微臣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欧阳墨拿着手中染血的奏折,掀袍而跪,那低下的头颅,高举的奏折,映入一边君千南的眼中,让他瞬间双目充血暴怒而起,对着欧阳墨大喝:“欧阳墨!你这般弹劾本王,是何居心!”
“皇叔大人!”欧阳墨直起身躯,讥讽的看着君千南大喝一声继而说道:“究竟是本官居心叵测,还是皇叔大人你做贼心虚?”
欧阳墨说得这般张狂孤傲,一众大臣们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禁从心底的佩服欧阳墨这个才入职几个月的小小五品官员,这等嚣张跋扈的与立足朝政数十年的君千南对着干,让君千南在文武百官面前丢进了脸面。
“你……”君千南气节,怒目相对。
“够了!”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君莫惜终于是开口了,那微微皱眉的模样像是被这两人吵得烦闷不已,黑眸微微眯起看着两人说道:“这是政阳殿,不是市井陈塘。”
“欧阳大人,你上奏弹劾皇叔,本该因越权而受处罚,但本宫念你救北关百姓有功就免了你的处罚,至于这彻查之事……众位大人以为如何?”君莫惜微微挑眉,转眸扫视下首一众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