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恒东将士部分家书,不可臣可否用这个免去今年的税收?”白汀崖笑眯眯的指着那丢在车架上,被捆绑在一起的一打书信,转首对着君莫惜开口说道。
“你当真弄到了书信?”君莫惜诧异的扬眉问道。
“陛下可随意拆看。”白汀崖微微抬手,一副任君自便的模样,樊扈走上前去随意拆开了几封信观看,对着君莫惜点了点头,表示这当真是家书,顿时众人的脸色就变得怪异了。
“孤王就免你一年的税又如何?”君莫惜愉悦的扬了扬眉说道:“将这些东西全部准备妥当,明日派人前去攻城。”
“是!”一众将领躬身应是,唯有白汀崖站在原地,他刚刚是不是做了一笔亏本买卖?
当日众人便将那些书信和乡饼捆绑在一起,分配给众将士,专门组建了一只队伍登上高山,从高山之上往下投掷乡饼和书信,因为距离较远,所以必须以箭为辅射出。
而君莫惜的大军则是紧随其后,等到山顶上的人一发射信号,便举兵进攻,一众将领聚集在议事厅内,仔细的商谈了具体的作战事宜,直到深夜时分才各自离去,等待着明日的战局到来。
次日一早,君莫惜送众将领奔赴战场,临行之时,君莫惜微微侧首看向身侧的季无双开口说道:“无双军师认为今日这战绩,胜率是多少?”
“百分之百。”季无双傲然而笑,淡淡的看了君莫惜一眼,俯身离去。
君莫惜目光微闪的看着季无双离去的背影,转身登上了城楼之上,眯眼看着远方的动静,一队士兵率先出发从旁侧登上了山崖之上,这里不是进攻的好地方,但是投掷东西确实绝佳的地方。
那些个箭羽射程只能带动一点距离,当箭羽落地之时,已经失去了杀伤力,只是直直的坠落在敌军阵营之中,原本正在准备午膳的恒东士兵还以为是敌军袭营了,但是当看到呢箭羽之上所带着的东西之时,顿时一个个都惊讶了起来。
“天啊,是乡饼!”一位恒东的将士激动的呼唤了起来,颤抖的咬了一口,那熟悉的味道让他当场就落泪了,有一人发现便有无数人都发现了,箭羽停下,众人哄抢着那乡饼。
“有信!”以为恒东将士嘴巴里塞满了乡饼,突然看到了一边掉落的信,展开之后顿时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嘴里呼唤着爹娘,整个恒东军营陷入了一片悲伤之中。
众人都在寻找着遗落的信封,呼唤着战友的名字,激动的告诉他这是他家人写来的信,而有些将士已经战死,他们家人写来的信无人看,但是别的将士看到了,却忍不住心中的思乡之情。
整个恒东军营之中士气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落,一个个都抹着眼泪,思念着自己的亲人,上首汉阳的士兵们只能模糊的看到下面的动静,但是却听到了那一声声的哭泣之声。
谁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之处罢了。
“发信号吧!”一位将领心中也很是感慨,自问自己若是在战场之上突然吃到家乡的乡饼,又收到亲人的来信,那一刻回乡的心情简直是无法想象,平日里在军中碰见一个老乡都激动不已。
信号弹升空而起,这一次才是大军真正的攻城,将士们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哪里会拿得起手中武器,毫无疑问这一场的胜利让汉阳的将士们士气大振,恒东败军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