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那样傻！”
纵使是再无情无心之人，也不会无动于衷。
九尾妖狐看着气息越来越弱的陆生，想要用灵力救他，可是一想到和凌非雪的那个赌局，她竟是停住了手。
内丹不能交出，那是她和方世卿仅剩的回忆了。
可是，陆生的命。。
她犹豫了！
最终，她还是将手悄然收回，带着内疚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
“白，白姑娘，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陆生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话说得清晰一些，可是他的意识却是越来越模糊。
“你别说话，你不会死的。”九尾妖狐除了安慰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不，我要说，我若是不说，只怕永远都会后悔。”陆生坚持要说。
九尾妖狐又怎么忍心拒绝将死之人的要求，只能点头答应。
陆生露出一个笑容，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想这世上再无人会爱你。”
九尾妖狐呆住了，这话不是方世卿对她恶毒的诅咒吗？
“唯，唯独我一人。”
陆生刚说话最后一个字，深深地凝望着她错愕的双眸，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
明白了整个事情的九尾妖狐，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怎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的心瞬间充满了绝望和哀伤，千年的孤寂竟然是因为她一个错误的决定引起的。
“啊！”
九尾妖狐抱着陆生的尸体，仰头长啸一声，极其悲凉。
她的冷峻的脸庞不知何时布满了泪水，她宛若千回百转流水的青丝顷刻白头。
茅山清心道长因为九尾妖狐的那一声长啸心生怯意，早已经逃离。此刻，偌大的街上，就只剩下她抱着陆生，流泪不止。
她的脚下忽然多出了一双绣鞋，她抬起头冷冷看了一眼，只见凌非雪静静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我输了。”
“内丹，你拿走吧。”
凌非雪并没有言语，依旧是一言不发。
她没有想到，这一场赌局，竟然是用陆生的性命来赌的。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结局会这样。”
“如果我知道的话。。”
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不会设下这个赌局，这样陆生就不会死了。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的执念，害了他，也害了自己。”九尾妖狐打断凌非雪的话，心如死灰。
她早该知道的，世卿是那样爱她，又怎么会下如此恶毒的诅咒，是她误以为这是诅咒，所以才将自己封闭了千年。
可是，方世卿死了，陆生也死了，她宁愿这世上没有人爱她。
“这是回魂丹，或许对你有帮助。”
此刻，凌非雪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她怀着不知道什么样的心情的心情，徒步离去。或许，这样做，会让自己好受一些。
她自欺欺人的以为。
难道，这就是爱一个人的代价吗？如果要用生命作为代价，才能体现出爱的话，那她宁愿不要这样的爱。
此刻，她的心情异常的压抑，仿佛做了一件很难原谅的事情。
内丹，她不要了。这样沉甸甸的代价，她承受不起。
如果她没有去找九尾妖狐拿内丹，或许今天的结局就不是这样了。
至少，陆生还活着。
至少，他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