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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近十几年来山越和汉人的确很少再发生大规模的流血冲突，似乎是受够了流血牺牲，各自在对方所能容忍的边界值上来回奔跑就是不触到这个值。
就这样大家从剑拔弩张中诡异的找到了和平交流的方式，有些山越人羡慕山下汉人的生活方式，从山上搬下来从狩猎的生活方式改为农耕。
南方的荒地还是有不少的，越人下山看好哪块荒地，在官府报备后自己耕种就好了。及时有的越人不知道规矩，没有报备也没什么问题，官府发现有人垦荒后会派人去登记的。
越人即使下山开荒也会选择离汉人的居住地比较远的地方，不会造成临界地界的大规模冲突。
按理说山越和安国公府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即使你是某个山越部族的头领，是他们的土皇帝，又怎么样。
主流的价值观中，那些未开化保持着刀耕火种的蛮民和优秀的汉民族相比如同人和动物的差距。你是一群猩猩的头领，有再多的猩猩供你驱使，我也不稀罕当猩猩。
安国公府即使差点划出了顶级世家的行列，也不至于和猩猩，哦，不是，和蛮夷们为伍。
当然如果能够接受改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你就从猩猩的行列里出来了。但是你没有能往上数几十代的有名祖宗，也没有说能说上三天三夜的家谱。
很抱歉，即使你说你已经下决心和我们做好朋友，那也只能说很抱歉，我不打算和你做小伙伴。
所以当宁馨知道她的曾外祖母是现任山越头领的祖母后，眼眶子都快瞪出来了。
虽然上任山越头领很给力，把附近的小部落都给收服或者驱赶，山越就他们一家独大，隐隐有一统江湖的味道。可还是改变不了他们在主流认识中卑微的地位。
祖父是有多大的魄力竟然娶了山越头领的妹纸还是阿姊，而且买一赠一似的娶了两个！重点是京师竟然没有风言风语，这是多大的新文啊。不啻于永明帝脑袋抽风要把柔妃升为皇后的八级地震！
卫雅见女儿惊讶的眼珠子直往外突，小嘴都闭不上，她非常明白此时女儿心中狂奔的草泥马是什么样的状态，她也同样感受过草泥马呼啸而驰的震荡，耐下性子对宁馨说道。
“你亲祖母和山越上一任的大头领不是亲兄妹。”
宁馨的小嘴依旧“o”形，这话的信息量好大啊。
“你的曾外祖母是因为山越上一任大头领才上山的，之前一直在山下住。”
宁馨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某些少数民族对于妻子的看法，妻子是私产，可以被继承。比如兄长死了，弟弟继承了兄长的一切，顺便把嫂嫂也继承了。
宁馨的小脑子里甚至脑补出了曾外祖母是怎么样历经多个男人不倒，一直笑傲江湖到儿子成了头领的狗血爱恨八点档。
卫雅不知道宁馨的脑补，她的补充很快把宁馨从狗血八点档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