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什么好话都被你说去了,我今日才知,你这丫头原来也是个嘴甜的。”千歌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是李家的童养媳,进府为奴是为了给李晖赚读书钱,不愿意留在府里终身为奴也是情理之中,能当未来的官夫人,谁愿意做奴婢呢。”
听到官夫人三个字,饶是喜鹊一向是个沉稳的,也忍不住露出喜悦和向往之色,嘴上谦虚道:“二小姐谬赞了,晖哥虽然读书不错,但是官爷哪是那么容易做的,奴婢只期望今年的童试,晖哥能考上秀才便心满意足了。”
千歌笑了笑,她的话可不是随便说的,前世的明年,皇上喜得龙子,赐了一场恩科,李晖考中了举人。两年科举,先后考中秀才和举人,在整个扬州都是一方佳话,李晖得了这等美名,直接就做上了一方吏员。
喜鹊之所以在背后捅了雪千黛一刀,就是因为雪千黛逼着她签了终身的奴契,还把她指给了雪宁府管家的侄子做妾,等李晖中举为官的消息一传到京城,喜鹊眼见自己与官夫人失之交臂,哪能不怨恨雪千黛。
千歌说道:“我查过了,你的卖身契还有六年才到期,你今年已经十四了,六年后,你便是二十岁,不管李晖考中了什么,你觉得你还能坐的上正妻的位置吗?”
喜鹊脸色微微一变,这正是她心里最担心的,晖哥若是真的出息了,外面多的是女人愿意委身,她被困在雪府,晖哥会不会直接娶别人为妻了?
“若是你办事让我满意,明年秋季我便放你出府,如何?”千歌笑着说。明年秋季,她们便要赶往京城,李晖也在那个时候参加恩科乡试,念在喜鹊前世揭露雪千黛的真面目,才让她和姐姐没有继续被蒙蔽下去的份上,她便做一回好人吧。
喜鹊猛的抬头,大喜过望道:“二小姐此言当真?!”
“我何必骗你一个丫鬟。”千歌道。
喜鹊忙往地上一跪,给千歌磕了三个响头:“奴婢谢二小姐恩典,日后二小姐但有吩咐,奴婢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起来吧,”千歌笑道,“赴汤蹈火便罢了,你只要盯紧了三妹妹,一旦有异动立刻来报即可。”
“是,奴婢一定小心留意!”喜鹊连连点头,然后道,“二小姐,有一件事奴婢觉得应该禀告,三小姐院里有个叫珠儿的丫头,比画眉还精怪,今晚手钏凭据丢失的事,奴婢推到了珠儿身上,三小姐回去就气的要打她一顿,却被她花言巧语的一说,不仅躲了一顿打,还被提做了大丫鬟,与奴婢平起平坐了。她现在算是记恨上奴婢了,奴婢倒没什么,就是担心她以后会碍着奴婢为二小姐办事。”
千歌轻声一笑,就知道喜鹊这丫头是个不简单的,一张凭据,不仅讨好了她还陷害了珠儿,现在刚投靠她,就知道借她的势了。若不是拿捏着李晖这一点,她还真不敢用这么有心机的丫头。
“画眉还在洗衣院吧,她若是知道自己的位置被人给占了,她能甘心么?”千歌缓缓道,“这么久了,三妹妹对画眉的气也该消了。”
喜鹊眼睛一亮:“二小姐英明!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奴婢出来这么久了,以防被人发现,奴婢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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