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傅兮阳知道她一定吓坏了,连忙说,“我们已经离开云府了,这里是我的院子。”
雪千舞脸色却很苍白,随时会昏倒的样子:“我……”只说了一个字,就紧紧咬住下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傅兮阳手足无措,突然福至心灵,解释道:“幸亏绿柳去告诉我,才能及时救回表妹,回头一定要好好赏赐她。”
雪千舞怔了一下,眼泪落得更急了,不过却是开心的落泪,幸好!幸好自己没有**,否则如何对得起表哥和舅舅舅母。
傅兮阳这下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她一手抱着雪千舞,一手攀着荷花池的池壁,以防两人沉下去,腾不出手来给她擦眼泪,只能笨拙的安慰:“表妹别哭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惊了,只要你别哭,让我怎么赔罪都行,好不好?”
雪千舞被傅兮阳的呆样逗得破涕为笑,双手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平日她绝对不敢做这么越矩的事,但是刚经过大悲大喜,她只想放纵自己躲在表哥的怀里,感受他给自己的安全感。
傅兮阳先是一愣,然后也搂紧了雪千舞,他心中的害怕不比雪千舞少,此时此刻,他终于确信了表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是父母硬推给自己、不好拒绝的未婚妻,而是自己真真正正喜爱、想与她共结连理的女子!
两人静静的抱了一会,雪千舞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旖旎的气氛被打破,两人均是面红耳赤,羞赧不已。雪千舞想推开傅兮阳,傅兮阳却抱的更紧。
傅兮阳道:“表妹被下了药,泡在冷水里能消除一点药性。我抱着你,免得受了风寒。”
雪千舞低低的嗯了一声,她的皮肤被冻的冰冷,体内却像有火在烧,尤其是贴着表哥的地方,既火热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酥麻。
为了转移注意力,雪千舞开始思考自己为何会中招。她在云家没有吃一点东西,也没察觉其他异样的地方,跳舞之后才觉得不舒服。她思来想去,唯一的疑点就在衣服上。她今天穿的是舅母为她制得新衣,衣料是云家以道歉的名义送来的。
雪千舞心中掠过一股寒意,她喜欢素色,云家想必料定舅母会用素色衣料给她做衣服,但万一没有呢?那中招的岂不就是傅家人?为了害她,云家也太狠了!
雪千舞看着傅兮阳身上的衣服,和她的衣料是一样的,表哥没有异样,莫非是那药对习武之人没什么作用?
她猜的已经**不离十,只不过那药对习武之人并非没有作用,只是没那么强而已,傅兮阳早就觉得内火涌动,却只以为是因为喜欢表妹,没往中了催情药上面想。
也幸好催情药是浸在衣料里的,雪千舞吸收的并不多,跳舞的时候出了汗又排除了一些。最难受的时候已经熬过了,现在只需要泡在水中慢慢等药性过去便好。傅兮阳的做法也算是歪打正着,否则催情药的药效岂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这边傅兮阳拥着雪千舞一直等药效过去,才终于想起云府里,绿柳正焦急的等他的消息呢。
连忙派人去云府通知绿柳,绿柳放下心的同时差点软倒在地上,谢天谢地,大小姐没有出事!
云天赐和云天赋送客人出门时,正好见到绿柳脸色苍白,一副虚脱的样子,两人对视一眼,皆露出恶意的笑。看这丫鬟的样子,傅兮阳果然没救下雪千舞。
云天赋还想上前套一套绿柳的话,绿柳却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急匆匆的走了。
被一个丫鬟瞪了,两人却都没生气,反而心情甚好。
送完所有客人,云傅氏母子三人赶到那处偏僻的小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