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外面的男宾,听到是千歌出事,夜凤邪和君习连忙就赶过去。
穿过围观的人群,两人一眼就看到昏靠在青枝怀里的千歌,夜凤邪更加快脚步,宽大的衣摆带起一阵风,让旁边的人不由眯起眼睛。
君习也下意识的朝千歌走过去,临近时才猛然止步,看着夜凤邪毫不避讳的将千歌抱进怀里,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强忍着才没上去分开两人。
“殿下……”雪千娆极其虚弱的喊了一声,她已经被徐姑姑扶靠在怀里,腰后疼的都已经麻痹了。
君习脚下一转,准备朝她走过去,卫菀儿突然用流血的那只手抓住他的袖子,哽咽道:“表哥,菀儿好怕,刚才若不是二婶扶住菀儿,菀儿也会像雪姐姐一样摔倒了。”
君习看到卫菀儿手上的伤口,从丫鬟手中拿来帕子,一边给她包起来,一边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受伤了?”
卫菀儿害羞的看了眼君习英俊温柔的面容,脸颊飘起两朵红云,把之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雪侧妃不小心将雪姐姐绊倒了,自己也摔了一跤。”
雪千娆见卫菀儿勾引殿下,已经气得不行,又听她在殿下面前诋毁自己,恨的狠狠掐了下徐姑姑。
徐姑姑一个激灵,连忙为她辩驳道:“殿下,娘娘没有!娘娘若真有心绊倒雪尚宫,又怎会把自己伤的这么重。娘娘和雪尚宫都受了重伤,却只有卫小姐好生生的,卫小姐何必再冤枉娘娘!”
卫菀儿的丫鬟蒹葭不乐意了:“姑姑这是什么意思?小姐手上不也受了伤吗!若不是二少夫人扶的快,说不定也和雪尚宫一样昏迷了!”蒹葭又对君习道:“殿下,花厅里几位小姐都看到了,殿下若有疑虑可以问她们。”
“不用问了,我自然相信菀儿说的话。”君习眸光深沉,口中说着相信,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边,夜凤邪将千歌抱进怀里后,就发现千歌是装昏了,他脸上仍是一片冷凝之色,眼中却有了点点笑意,配合她演了一会戏后,才伸手在她人中上掐了片刻。
千歌悠悠转醒,眼神带着几分茫然,看着四周围观的众人,似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夜凤邪仍然紧紧抱着她:“千歌,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千歌想要坐起,然后闷哼一声,扶着额头道:“头好痛。”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通报:“太医来了!”
两个太医提着药箱匆匆而来,赵太医直奔千歌,另一位惯常给二皇子府出诊的吴太医也自发的走到雪千娆身边。
吴太医给雪千娆搭脉后,道:“娘娘这是摔伤了腰,须得卧床静养半个月,老臣给娘娘开个药方,娘娘每日服上一剂,再配合药膏外敷,切记不可受凉,方能不留病根。”
赵太医给千歌诊脉时,就在用眼角打量雪千娆,他行医多年,只看脸色就能看出雪侧妃比雪尚宫伤的重,但是这种场面下,肯定要把雪尚宫的伤说的越重越好。
听吴太医说完后,赵太医才一脸凝重道:“雪尚宫摔伤了头部,近几日可能会有头晕、恶心、眼前发黑的症状,微臣开个药方,雪尚宫记得早晚各用一碗,微臣会每日为雪尚宫请脉一次,会不会有后遗症,还要再观察几日才知道。”他说的都是似是而非的症状,纵然是其他大夫看了,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夜凤邪冷脸看着君习:“我夫人因为雪侧妃伤成这样,二皇子该当如何?”
君习看了一眼闭目休憩的千歌,道:“虽说侧妃是不小心,但也的确责无旁贷,不过她也受了伤,不好再处罚她为雪尚宫出气。”他吩咐一旁小厮道,“回头将父皇赏赐的千年人参送到隐侯府去。”
“人参就不必了,”千歌睁开眼看着他,淡淡道,“我不缺人参,殿下就将人参折成金银送来吧。”
君习眸光一闪,点头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