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妃却不管紫萝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有任何可以让敌人不好过的机会,她都会紧抓着不放。徐德妃轻蔑的看着青扇,道:“瞧你这激动的样子,分明是心虚了!你这丫头倒是忠心,知道主子缺钱,竟为主子偷了价值连城的宝珠。不过雪尚宫藏得可真是紧,明明有沈家家产做后盾,却连心腹丫鬟都瞒着,你这丫头铤而走险,却是错付忠心罢了。”
千歌脸上浮现薄冷的笑意,道:“德妃娘娘说的头头是道,倒像是亲眼看见的一样。娘娘果然不愧是刑部尚书之女,破案的能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徐德妃恼怒:“你竟敢讽刺我!”
“臣不敢。”千歌不咸不淡的道。对于总喜欢上蹿下跳,自己上赶着给别人利用的徐德妃,能有惊无险的活到现在,也多亏了她的没脑子。谁都能拿来用几下的好打手,暂时还真没人舍得毁掉。
千歌面对元帝,道:“传言皆道臣的两个弟弟赌输万两黄金,只不过是个误会罢了。他们若真敢如此不肖,根本不用臣筹集万金,雪家早就清理门户了!”
元帝道:“朕也隐约听到了这个传闻,真的是谣言?”
“千真万确!”千歌说道。
元帝面色稍缓,他也不愿相信千舞会有那样两个不肖的弟弟。
千歌接着道:“臣根本就没有缺钱到需要偷盗的地步,所以以此指责臣和婢女偷盗宝珠,实在是无稽之谈!”
徐尚书道:“雪尚宫,你可别头脑糊涂,犯下欺君之罪!本官可是听说,有人亲眼看见雪家两兄弟在赌坊输下万金的,而且雪上礼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呢!”
立刻有几位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少爷道:“不错!当日我们就在赌坊,我们都亲眼看见了!”
恰在此时,有侍卫来报:“启禀皇上,微臣在后门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
元帝冷道:“把人带上来!”
几个侍卫押着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过来,那男子低着头,但是几个经常与他混在一起的人一眼就认出来了。有人惊讶道:“这不是雪五少吗?”
男子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张俊挺的脸,可不正是雪上义么。
一人恶意笑道:“还真是雪五少呢,你不想办法凑齐赌债,怎么跑到三皇子府来了?”
雪上义一脸难堪,目光闪躲道:“我只是经过而已,被那些侍卫误会了。”
另一个公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眯眯道:“你那四哥还在大牢里关着呢,五少却还锦衣华服的在外面溜达,四少知道了可要责怪你不顾兄弟之情了。”
“谁说我不顾兄弟之情,我马上就能救四哥出来了!”雪上义愤怒的道。
徐尚书眼中闪过精光,道:“这么说,你们的万金赌债全部还清了?”
“还没有,”雪上义说,“不过就快了。”
徐德妃几乎要大笑出声,雪千歌那样精明的人居然有这种拖后腿的兄弟,真是太大快人心了!她眼中带着得意的笑,紧紧盯着千歌,道:“雪上义都亲口承认欠了赌债,你还有何话可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君!”
元帝的脸色也变得不看好,因着千舞的原因,他愿意对雪千歌宠信纵容,但不代表他能容忍她撒谎欺骗他!
千歌脸上丝毫不见惊慌,语气平静道:“皇上,臣没有撒谎,所谓万金赌债,的确只是误会而已。”
雪上义则是十分茫然的样子:“怎么了?我的赌债怎么牵扯到欺君之罪了?”
一个公子突然说:“雪五少,你怀里藏得什么东西?怎么鼓鼓囊囊的?”
雪上义连忙捂住胸口,脸上露出明显的慌张之色:“没什么!只是我的私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