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箭三雕的计谋,恐怕就是出自她之手,唆使南康伯的人应该确是君习玦的属下,只不过君习玦被玉婵仙子暗中摆了一道。
千歌再回忆起德妃死的那晚,流漓差点被一掌打死,之后太子上奏元帝,请玉婵仙子求雨,确立了她的威名,更加确信,玉婵仙子与太子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千歌眼神凌厉,既已被她看透,他们以后再想轻易坑害她!“我现在真的很好奇,玉婵仙子究jing是什么人,为何要参与夺嫡之争,她究jing有何目的?!”
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新鲜事,一段时间后,卫淑妃之死造成的轰动就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对新妃的议论。这新妃不是别人,正是一顶花轿抬入后宫,被封为菀妃的卫菀儿,入住落雁宫。
卫家嫡系女儿中唯有一个卫菀儿,所以这个被预定为二皇子妃的少女,不得不在哭了几天几夜后,服从祖父的安排,入宫侍君。
元帝当晚就宠幸了菀妃,翌日一早赏赐了大量珠宝锦帛,东海进宫的两颗拳头大的夜明珠,之前赏赐了一颗给万安宫,剩下的那颗便赏给了菀妃,荣宠一时间傲视后宫。
新妃侍寝,第二日晨起当去向皇后谢恩,皇后被幽禁后,柔贵妃成为后宫无冕之后,新妃大多去万安宫拜见,以期照拂。也有那别的势力的妃嫔,并不去万安宫,而是去各自效忠的四妃那里行礼。
出乎众人意liào,菀妃一大早便来到了万安宫。
菀妃的脸上扑了一层厚厚的胭脂,也掩不住有些苍白的脸色,笑容虽然灿烂,却不达眼底,可见她虽然屈服了,心底仍是不甘愿的。
雪千舞见菀妃规规矩矩的给她行了礼,也礼数周全的请她起身,让人在椅子上加了厚垫子,好让她坐的舒服一点。
她本是好意,看在菀妃眼里却是恨极,若非雪氏两姐妹,她怎会沦落到委身于皇上的地步,即便日后二皇子不嫌弃她残花败柳之身,她又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想落泪,连忙低头假装喝茶,慢慢稳住情绪。
雪千舞道:“菀妃刚入宫中,诸样事物未必周全,若是缺少什么,只管派人告诉本宫,本宫会让内务府给你备齐。宫中姐妹各有脾性,但大多很好相处,菀妃若是觉得寂寞,可以多交几个姐妹。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来本宫这里坐坐,不懂的事务也可以来问本宫。”
“臣妾明白了,多谢贵妃娘娘指点。”菀妃乖顺的说道。
接下来便是一些场面话,雪千舞知道菀妃虽然年纪小,但是个千伶百俐的女子,又曾经陷害过千歌,所以待她并不似其他新妃那般关心,只把一些需要注yi的事情告诉她。
菀妃表面上一直听得认真,心里则在估算着时辰,她是掐着点过来的,皇上很快应该就下朝了,她听说皇上经常到万安宫来用膳,就不知今日会不会来。
她正等的不耐烦,就见守在门口的婢女朝她使眼色,菀妃立刻把桌案上的描金茶盏扫到地上,然hou跪在破碎的瓷片上,泣声道:“雪尚宫,菀儿错了,菀儿绝不敢勾引皇上,菀儿知道皇上最宠爱的是贵妃娘娘,绝不敢与娘娘争宠,求雪尚宫放过菀儿,菀儿再也不敢了!”
她想的很明白,皇上对柔贵妃宠信有加,若是针对柔贵妃,皇上定然不信,但是雪尚宫就不一样了,皇上可不一定信任她。她一边掩面低泣,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殿外,果然见一角龙袍隐在殿门旁。
千歌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开口,此时见菀妃这副做派,眼中闪过一丝冷笑,却是满脸关心和责怪的去扶她起来:“菀妃娘娘这是做什么,岂非折煞臣么!后宫娘娘都是服侍皇上的,说什么勾引不勾引,这话娘娘是从哪听来的,实在不雅,以后可万万别说了!再者,争宠这种话,都是那些小家子气的人说的,娘娘年纪小不懂事,可别学那些不好的。皇上并不是贪恋美色之人,更看重的是德才修养,娘娘可别贬低了自己,又误解了皇上!”
菀妃却不肯起来,跪在地上哀哀低泣:“菀儿不是这个意思,雪尚宫误会了,总之菀儿绝不敢与贵妃娘娘相比,那颗明珠菀儿立刻就献给娘娘,求雪尚宫不要责怪菀儿了!”
雪千舞也亲自去扶她,声音带了点怒气道:“菀妃快快起来,你这样子,别人看到都以为本宫欺负了你。你小小年纪,怎的如此敏感多疑,本宫以后是万不敢与你交谈了。日后万安宫你也别过来了,你若来一次便伤一次,皇上miàn前,本宫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绿柳,快传太医来!”
此时元帝从外面走进来,目光在菀妃膝盖处的血迹扫了一眼,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就见血,菀妃就是如此给柔贵妃请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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