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康县主面色一红,罕见的露出几分羞涩的样子,小声道:“不是太子侧妃的位置好,是太子表哥好。”
“可他若是不中意你呢!”福康公主用眼睛睨着瑞康县主,心里却是一百个明白,五郎是不中意女儿的。若不然又怎会让她拖成了老姑娘。
瑞康县主一愣,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自小恋着太子表哥,只想自己心怡于他,至于他如何想,她确是不曾细究过的。
“他便是现在不中意我,将来总会喜欢上我的,我又不差什么。”瑞康县主说的有几分委屈。
福康公主苦笑,女儿是不差什么,模样生的好,可五郎身边是能缺了好颜色的?莫说将来六宫粉黛,便是眼下,他那府上又何曾短缺过美人。
“你可想好了,阮贵妃相中的是那姨甥女,人家表哥表妹的,情分自是不同,你进了太子府若是受了委屈,我可与你做不得主。”福康公主吓唬她道。
瑞康县主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她是表妹,难不成我就不是了,我自小与太子表哥一同长大,情分又岂是他比得了的。”
福康公主心道,你们是自小一处长大的,可人家有阮贵妃护着,五郎便不会苛待了她。
轻拍了瑞康县主的脊背一下,福康公主笑骂道:“你个冤孽,真真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瑞康县主一听这口吻,便知母亲是松了口,忙道:“母亲,你赶紧进宫吧!免得让阮贵妃提前与圣人开了口,到时候我可如何是好。”
福康公主点了一下头,问道:“你可瞧过了那盛家娘子?”
瑞康县主点了点头,神色带了几分说不出厌色,说道:“颜色生的自是不错的,让李氏都上了心,巴巴的想给她做媒,嫁了她李家去,母亲,你说可笑不可笑,盛昭华便是失怙丧母,可也是汝南盛氏的嫡女,也亏得李氏有脸开这个口,也不瞧瞧她那一身的泥泞洗没洗干净,真以为成了太子妃,一家子是从山鸡变了凤凰呢!”
知女莫若母,福康公主闻言,便追问道:“你是不是查了嘴。”
瑞康县主“啊”了一声,她早已形成了惯性,只管与李氏拧着来,但凡李氏觉得好的,她都要说不好。
福康公主哀叹一声,一点瑞康县主的额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姑娘,太子妃想把盛家娘子推到李家与你何干,若是成了事岂不是更好,轮得到你巴巴的为人家出哪门子的头?”
瑞康县主一听这话,心里也生了悔意,嘴上却分辨道:“便是我不说这话,李氏也不能如了愿,盛昭华又不是傻子,随着李氏胡诌她就能嫁进李家,再说,她虽失怙丧母,可嫡姐与阮贵妃在那呢!哪里能让李氏得逞。”
“你也知太子妃不能如了愿,还多嘴多舌做什么,只管让她得罪了阮贵妃与盛氏就是了。”福康公主哭笑不得,她也算聪明一世,只不过是时运不济了,怎得就生了这么个傻女儿,当真是一点成算也没有,日后进了太子府,若无五郎相互,可不是让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瑞康县主嘴角动了动,好半响憋出了一句话:“那以后李氏与盛昭华对上,我不多嘴就是了。”
福康公主点了一下头,也晓得女儿心机不深,多说多错,便嘱咐道:“才是对,只管让她们两个狗咬狗去。”说完,便吩咐人去套了马车,递牌子进宫,免得再生出什么事端,依着女儿那副深情不悔的样子,到时失了侧妃之位,可不要闹着给五郎做了庶妃去,到时真成了天大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