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三日前看到沐卿回到殷虚之境时它还觉着甚是疑惑呢,因为不久前,他便来过此处,取走了菩提树的一支根茎,而下不仅他回来了,而且还带着夏果。
这可是叫它足足高兴了一整日呢,不过令它沮丧的是,夏果自从进了殷虚之境之后,便一直在沉睡,而且还没有半丝要清醒的意思。
但沐卿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着急,依旧在那株菩提树下落座而下,紫袂铺散,而夏果的脑袋便躺在她的腿上,身上所盖的是他的外衫,清风偶尔吹散了她额前的鬓发,他便不厌其烦地将其捋到耳后,三日以来,不曾说过任何一句话。
原本这般温馨到让小花不由心中发痒的画面着实叫人不忍心打扰,但小花已经忍了三日了,整整三日呀,这对于话唠小花而言,显然已经是达到极限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小偷小摸地凑上前来,悄悄地询问了句。
微微抬起眼眸,清清淡淡地看了它一眼,吓得小花立马便连连后退,若不是后头有青草托着它,想必它此时已经很不幸地四脚朝天了。
青草见之,不由嗔怪了它一句:“小花,大仙正忙着呢,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吧。”
狠狠地瞪了它一眼,小花毫不客气地以花瓣手在青草的细细腰肢上捶了一把,“我这是在关心好友你懂么,算了算了,这种东西便算是说与你听,也是对牛弹琴。”
闻言,青草甚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它,壮起胆子拽住它,将它拽地离沐卿远远地,在它奋力挣扎之际,方才压低嗓音道:“小花,你当真是看不出来吗?”
原本在奋力地想要挣脱青草的手的小花听到此话,不由顿住了动作,满眼疑惑地看向它,好奇道:“看出什么?”
青草不由痛心疾首地捂住自己的心口,顿然明白自己为何这般久都追不到小花了,这厮根本便没有一丝一毫的情商可言呀!“就是……就是大仙对夏果的那种眼神了,就像、就像我……我对你的那般。”
说完,还甚为不好意思地捂住自己的脸蛋,娇羞地扭了扭腰肢。
见它如此娇羞的模样,真是恶心地小花浑身不由抖了两抖,一巴掌将它拍得远远地,“离老娘远一点儿。”顿了顿音调,它像是想到了什么,极为惊恐地尖叫出来,在破开嗓音喊道:“你你你……你是说大仙喜欢夏果!”
青草顿然绝倒,扑身上去想要去捂住它那张长得大如盆的嘴,但显然,为时已晚,在小花这么一吼之下,原本还有些话语嘶嘶的殷虚之境,忽而便全数岑寂了下来,整个气氛像是瞬间凝滞了一般。
而小花也在吼出口的那一刻,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往地雷之上踩,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沐卿。
便在四遭一派岑寂之下,一声小小的声音打破了这一番岑寂,如扇的长睫微微一动,随即,猛然睁开,刺目的阳光让她有些不适宜地微眯起了眸子,但不论阳光有多么地耀眼,都抵挡不住眼前那岑寂如潭的眼眸让她心神震荡。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猛地直起身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脖颈,“师父……”
“为师在这儿,不怕。”他轻柔似碧水的嗓音,一如往初般,抚平她所有的伤痛。
在她被瑶姬偷袭,掉入黑洞之际时,她不曾有半点害怕,甚至于在她被那个极为厉害之人打回原形之时,她都没有半丝退缩之意。
她只是害怕见不到他,可是同时,她又害怕会见到他,因为每次他为了救她,总要折损许多修为,甚至于还受了伤,她情愿是自己死了,也不愿意他为她受半点伤害。
初初这般想定,夏果连忙松开手,二话不说便要去解他的衣衫,被他极为轻而易举地握住了手腕,略带无奈的嗓音缓缓荡来:“小果,你要做什么?”
“师父你不要骗我,从实招来,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这说话的语气,哪还有半点师徒的意思。
但沐卿却是轻笑出声来,将她的贼手安置好,方才话音柔和地回道:“一醒来便要解为师的衣裳,便不怕给你的小伙伴留下坏印象?”
闻言,夏果显然一怔,这次将目光自沐卿身子挪开,由于方才太过于专注于他有无受伤,导致她完全不曾发现自己此时此刻到底是身在何处,而当她将注意转移,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何处时,她真是恨不得自己能挖个洞钻下去!
此处竟然是她传说的老家——殷虚之境,在殷虚之境便也就算了,由于她一醒来便扑过去抱住沐卿,而后说了一通话之后,又迅速去解他的衣服这一系列的壮举,已经明显深深地刺激到殷虚之境的一干花花草草了。
尤其是小花与青草,那两货更是将眼睛睁地大大的,恨不得直接挖下来,贴在她的身上,来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亦或是听错。
这是什么鬼,他们两个人不是师徒么,当初离开殷虚之境时,夏果对其不是还有些唯唯怕怕的么,怎么才没多久的时间,就已经发展到肌肤相亲,甚至于二话不说便当众脱衣裳的地步了,这剧情发展地未免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