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押还是不押啊?”林朗这几日读书有些心不在焉,这不今日刚来了学里,就被先生叫去训斥了,而此时说话的是林珺的庶兄林瑾。
没错,他们在赌博,只不过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通常意义上的赌博,而是……
“林瑾你可真会玩!这样的主意你也能想到。我押两人不成,哈哈。”此人是林氏族长——林腾那一支大房的孙子林让,和林瑾同年,两人都是十四岁。
林让多少听到一些风声,知道这些日子忠勇侯陈夫人可是被林府几次拒之府外的,于是他押了十两银子在不成上。
没错,他们这是在赌林朗和赵婉仪的亲事是否能成。
“二哥,这算不得赌博,要不我也试试。”孟怀文乃忠勇侯二房长子,今年十一岁,可身体一点也不像武将世家出身的,而是体弱多病,因而让她的母亲石氏为他操碎了心,他凑近大房的二哥孟怀志低声说道。忠勇侯府大房长子孟怀远今年十八岁,已经娶妻生子,在金吾卫做着侍卫。
“若是被林二哥知道咱们也参与了,可不好。”孟怀志到底心地忠厚,知道林朗这些日子并不好过,并不想给他添堵而参与这样的赌局。
“不让林二哥知道就行。”孟怀文的庶兄孟怀庭看了看门外,摸了下鼻子说道,他今年十三岁,虽是庶子,但姨娘早逝,由孟府大房夫人苏氏一手带大,因而和嫡子相处融洽。
“可赵兄这几日是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孟怀志正要推辞,孟怀文反而看着一直心不在焉的坐在那里沉默的赵斯年问道。
“这你就不知了,可我也不能告诉你们,除非你们从我这里买消息,嘿嘿。”林瑾对王氏并不忌惮,他是猜得到赵斯年为何如此的,若是赵斯年长姐和林朗的亲事成了,那么他和自家那六妹妹的亲事可就不好说了,他自是不知赵斯年还有一个忧虑,那边是早先的那封私信的事情。
“我自会问他。”可孟怀志看向赵斯年,然后皱了皱眉,他实在不喜林珺的这个油嘴滑舌的庶兄,于是便直言拒绝了林瑾。
“我押能成。”孟海文虽然身子文弱,但却魄力十足,加之对此事也有兴趣,便押了三十两注在能成上,他母亲出身皇商石家,因而他手头并不缺少花用,看他这样便是将两个哥哥的银子都出了。而林琛因为手里没有多少银子,并不参与这样的押注,他端坐在那里对这样事情视而不见。
而此时何老夫人正在和王老夫人说着话。
“我不知这流言如何传出去的,陈氏又是如何和老姐姐说的,但这事情我们朗哥儿可是无事沾了一身腥,若是赵府想要嫁女儿,暗地里和我们府上商量就是,传了这些流言,难道两家面子上就好看不成,如今带累的我们府上也丢了颜面。”王老夫人对何老夫人不满的抱怨着。
“这事不免有些误会了,陈氏见不到你,昨日里去了我们府上,这些年你还不了解,以她的性子如何会做出这种不入流的事情,故而我来这里也是为了帮着她解释。”何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虽然是误会,可这事无风不起浪,我如今是对海门陈氏的门风失望了,可这里妹妹也实说,既然是误会,我这里就不说什么呢,只两家儿女亲事那是如何也不成的。”王老夫人听了何老夫人的话后,便面无波澜的说道,可心里则想着她不把陈氏儿女做出的丑事宣之于外,已经仁至义尽。
“不过——我看陈氏的意思是想要做成两家的亲事,毕竟外面的流言,你知道也有说郎儿的。你看——只怕这事最后闹得几家都没了颜面,这事情暂且不说谁对谁错,可是出在国公府里,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传出对闺学和私塾都不利的话来这就不好了。”何老夫人看王氏不接她的话,便面色无奈的说道。
此时她已经预想到林赵两家的事情看来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