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此时心内是焦灼的,事情败露,她该如何自处?能给她拿主意的王氏,现在昏迷不醒。至于母亲阮氏,她是一点都不指望的。
王氏晕倒被扶回屋,阮氏看到她如此,便对随后进屋的林珺大声责骂道:“你到底因为什么,要搅合的家宅不宁?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得了族长这个靠山,这是打算要逼死你祖母?”
林珺面色平静看着阮氏一会,然后对阮氏说道:“现今祖母的病最重要,二婶还是先不要追究侄女了。二婶为侄女定罪前,今日的事情,因何而起,二婶也要先问清楚了。”
“你什么意思?”阮氏先前虽不明内情,但是经过这一番闹腾,她多少能猜到些。因而她虽然问着林珺,目光却看向了女儿林怡。
林怡心里打着主意,她这时还抱着希望有翻盘之局。她一会也还要指望阮氏。因而她便先拉着阮氏的手,安抚她道:“祖母还没醒,母亲且不要急着问了。”
林怡神色此时已经镇定下来。林珺想着林怡脸皮够厚,便不再搭理这母女二人,她只等着大夫来诊断王氏是真晕假晕。
林珺冷漠的进了王氏院里。这时丛寒也架不住的家人哀嚎,她真怕全家就这么没了命。因而她忙向林腾起了誓,说是自己要招供。
看两个丫鬟都要招供,林腾便派人取来笔墨,让自己的小厮将两人招供的话都记录下来。最后他让两人画了押,他这才罢休。
最终林腾嘱咐国公府下人,让他们不得将今日之事外传。然后他遣散了围着的下人,对丛寒和灯笼说道:“这两份供词我暂且先留着,你二人想好了。可还有没交代的?若是有,就老实说来,否则到时候不仅你们家人,就算你们自己,都别想留了命!”
丛寒和灯笼这时面上带着恐慌,忙磕着头说道:“没有了,奴婢将知道的都说了。”
林腾看两人如此。他又对在场的春融说道:“她二人。我暂且带回府等着处置。”若是当日林珺被设计的事情成了,林珺的名声不仅受损,同上一个闺学的林氏宗族女儿的名声也别想好。至于相邻的几家。也会被牵累,因而此时林腾心内对林怡以及王氏失望气怒到了极点。
这时他拿着供词也未去王氏院里,而是回了府。他派人给林珺留了话,说是等王氏醒来。再行处置林怡。
翠屏请了李大夫来,李大夫给王氏诊了脉。说是王氏这两日心火过旺,要多休息,不易情绪起伏过大。
林珺在屏风后面问着李大夫道:“祖母身体可有大碍?”
李大夫常给王氏看病,因而好买通。他先前被翠屏交代过,因而此时他便沉吟着说道:“总之看着有些不大好,但是也说不准。”他话说的模棱两可。但是却是把王氏的晕倒往重了说了。
林珺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她语气微讽的说道:“春暖。你去拿帖子再请了沈大夫来。既然李大夫这行医多年的都拿不准,那就请能拿的准的大夫来。不管如何,这都是为了祖母的身体好。”
听着屏风后的声音,年纪大概有十来岁。李大夫知道这是国公府的姑娘,他也不好得罪。因而林珺当众讽刺他,他便不好辩驳,只是面上神色带了尴尬。
这几年,为着林腾的身体,林珺请医看病,一直请的是有名望的沈大夫。沈大夫出身医药世家,只是不愿搅进宫里纷争,因而沈家这两代并未有进入太医院的人。
春暖答应了一声,她便出了屏风后头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