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倔犟脾气马义太了解了,一旦她认定要做的事,他就是用九匹马都拉不回头,所以尽管他不需要护法,但是她只要不打挠自己,就听之任之。
他盘腿坐下,双手合拢,打出手印,鲎蚕立即收拢四肢,尾巴和头也缩进硬壳里,一缕绿光,从鲎蚕马蹄形硬壳的缺口处缓缓外泄,再慢慢由柔弱变强,形成了条绿色的光线,由下而上缠绕着马义。
马义驱动体内真元,吸引绿光,绿光也似乎感应到真元的诱惑,越来越活跃了,在他身上绕了几圈后,头端已经到达他头顶,绿光逐渐聚集,形成一朵绿云(是绿色的云彩,不是绿帽哈)罩在马义头顶上。
然后绿云不停旋转,颜色随之慢慢变淡,发出的光芒也渐渐由纯绿,混合入金色,再然后,金色光芒代替了绿光,它仍然在旋转,速度还越来越快,最后形成龙卷风型状,上端如同旋转的蘑菇云,下端尖细似飞舞的电线,电线的末端连着马义的百会穴。
“轰”,一阵巨流,从马义的百会穴涌入,马义尽管已经做好接收的准备,但是它的冲击力还是让他浑身颤了一下。他更加不敢怠慢,凝神敛气,驱动体内原有的真元与它汇合、相融,然后指引着它流向自己的奇经八脉。
鲎蚕的灵气在他经脉中游走,所到之处,经脉都随之扩张数倍,力量也不断增长,但是经脉受真元强力扩张带来的阵阵胀痛,让他异常痛苦,瞬间就浑身冷汗涔涔,他唯有牙咬紧牙关死挺,没有任何窍门。
真元第四重是修真的关键,成功晋级后,他的实力将呈几何倍数增长,痛苦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他尽管**痛苦不堪,但是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他是痛并快乐着。
米莉莉看过不少武侠小说,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打挠马义,她尽管好很好奇,但是还是强忍着好奇心,兢兢业业地为他护法。只是漫漫长夜,四周寂静无声,唯有天上一轮孤月相伴,时间长了,她渐渐感到无聊。
夜也深了,磕睡虫时不时来困挠她,她开始哈欠连天。可是马义正在修真中,作为他的大护法,她不敢睡过去,于是她将随手捡来的护法神器杵在地上,支撑她越来越沉重的身体。
“好困呀……”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揉揉疲倦的脸,她想到湖边洗把脸提神,又怕搞出动静,惊挠马义。一只出来觅食的野兔恰巧路过,她顿时精神抖擞,挥舞着护法神器,驱逐野兔。
野兔受到惊吓,“嗖”一声没入草丛,逃得无影无踪。
“切,小样!”米莉莉刹时成就感爆棚,叉着小蛮腰,冲兔子消失的地方小切一声。
四周再次恢复平静,再也没有其他的不速之客来窥视马义修真,磕睡再次找上米莉莉,她悄悄回头,看到马义仍然正襟危坐,潜心修真,她再也忍不住了,靠着护法神器开始打磕睡,然后,渐渐地,沿着护法神器滑坐地上,不一会就沉沉入睡,唯有杵着的护法神器仍然兢兢业业地履行护法重任。
月亮已经偏西,马义身上的痛楚渐渐平息,鲎蚕的灵气在他的丹田内与他体内真元完全相融。他成功晋级真元四重了!现在他丹田内元气充裕,感觉自己浑身充满力量,天眼可以覆盖几百米开外。
他一跃而起,正想引吭长啸,却发现米莉莉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地上呼呼大睡,他赶紧收起激动之情。他再看离天亮还早,于是将已经虚弱不堪的鲎蚕收入储物空间,待它恢复后仍然有灵气,可以再用。他再从里边拿出血精石,开始炼制钹轮。
血精石悬空放置,他暗运元气,脚踩莲花步,双手合拢,前后交叉变幻,两手中指相交,指尖对着空中的血精石,一声轻呼:疾!
一团火球凭空而生,紧紧包裹住血精石,血精石发出妖艳的红光,马义不断地催动真元之气,无根真火越烧越旺,血精石开始慢慢熔化。
马义不敢懈怠,不停变换方位,手印也连连变换,真元之气源源不断,无根真火照亮了黎明前的黑暗……
终于,黑暗消失,曙光再现,钹轮也终于炼成,它通体艳红似血,敲之则发出金鸣之音。马义悬空一抓,钹轮飞入他手中,一番爱不释手的把玩之后,他将钹轮收入储物空间,然后才叫醒沉睡中的米莉莉。
“哎呀,天都亮了!”她擦着朦胧睡眼,一觉过后,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昨晚的护法使命,居然还对马义把她从睡梦中叫醒表示不满,翘起的小嘴,都能挂上十个八个簸箕,“马义,你怎么起那早?有钱难买天光觉(客家俗语),知道啵?不行,你得赔偿我损失!””
她伸手环扣着马义的脖子卖萌,然后两脚悬空,正想整个人挂他脖子上,突然小腹被一根又大又烫的棍棍撞了一下。
“哎呀!”她一声惊叫,条件反射般松开手,然后连续后退好几步,一脸惊慌地盯着马义一夜之间成为巨无霸的小鸟哥,小鸟哥正昂首挺胸,气势恢宏。马义非常尴尬,羞涩地解释:“晨勃,晨勃。”
不料米莉莉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惊叫顿时化解了所有的尴尬,然后变成更严重的尴尬:“哇噻,马义,你的jj竟然比黄瓜还要大耶!”
马义转身“嗖”跳入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