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马义谦虚。
上官飞没理会他的虚礼,再大喝一声,“再来过!”他的双拳随着他的话音,夹着劲风直击马义胸口。这是一招最常用的军体拳,招式平淡无奇,是当兵的都练过,但经上官飞的手使出来,效果就是不一样,它拳风浑厚凶猛,似有排山倒海之势,如果他这双拳击到大象身上,大象都得倒下。
可惜马义不是大象。
他气沉丹田,双腿微屈,双掌凝聚真元之气,迎着上官平的拳头,平推而出,他的招式照样平淡无奇,双掌没有凌利之风,反而象能容纳百川的大海,上官飞凌利无比的拳劲,遇上他绵软无力的掌风,就如同一块石头,被丢进苍茫的大海,瞬间就没有了踪影。
上官飞大吃一惊,赶紧收回双拳,可是马义的双掌就象粘上他的拳头一样,也紧随而来,隐隐还潜藏着一股巨大无比的反弹力量,如果让这股力量粘上自己,上官飞知道自己就真能飞了。他又惊又怒,却无路可逃,只好硬着头皮,聚力反推,想把这股力返还给马义。
然而这股力量太强大,他释放的力量太缈小,简直如蚍蜉撼大树。他瞬间绝望了,脑海里浮现自己被马义双掌拍飞的悲催画面……
忽然,他感觉双拳一轻,那股如影随形的力量神秘消失了。然后,他看到马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于是,他一切都明白了,其实在刚开始的时候他就输了,而马义,为了让自己输得体面一些,已经适时收手了。
他顿时面红耳赤。
半晌,他冲马义抱拳:“马少校,上官飞承教了。”然后在众人谔然的目光中,黯然离去,随后,苟司令也离席,追他的心腹爱将去了。
赛场上,大家面面相觑,小声相互打听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裁判直接就懵圈了,这场比武从开始到结束都充满诡异,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梁司令走上来小声问:“马教官,到底怎么回事?”
马义也摇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们赢了。”
梁司令看看马义,再看看四周,简直不敢相信,“我们已经赢了?你们不是还没有比完吗?”
“上官飞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他主动认输了,不过,这些年他狂惯了,不知道能不能从挫折中走出来。”看着上官飞落寞的身影越走越远,不由感概。梁司令没有他的多愁善感,拉上他去找裁判和评分组成员。
“裁判同志,我们飞豹赢了之场比赛,你可不能不认帐啊!”
裁判摊手,苦脑地说道:“司令同志,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你让我怎么判啊?”
梁司令不管这些,继续说道:“你不需要理会发生了什么事,你只管判我们飞豹赢了就行!”
“这……不……”裁判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梁你别着急嘛,让我们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总之,我们会给你飞豹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古司令过来给裁判解围。
“老古,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还需要调查个球!”梁司令气道,“你作为东道主,作为主持人,可得主持公道啊,不然我投诉你!”古司令直接被气笑了,“老梁啊,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象那个中了举人的范进啊?马少校,你跟着这么不靠谱的首长混,我真为你的前程担忧啊!”
梁司令怒了,“滚你的球蛋,赶快去调查,半小时内我要知道结果,不然老子将官司打到中央首长那!”古司令摇摇头,走了,马义有点好奇,心说古司令也是少将,可是梁司令这么对他,他竟然没有生气,他的脾气也够好的。
梁司令似乎看出了马义的困惑,说道:“这老小子,当年还是新兵蛋子的时候,没少给老子洗臭袜子。”说到陈年往事,梁司令暂时忘了他们是在比武场比武,他滔滔不绝地吹嘘着他与古司令当年各种搞笑往事,马义听着听着,意外发现梁司令当年吃的亏明明比较多,可是他口口声声说古司令当年是如何如何地笨蛋,仿佛是他占尽了人家的便宜,而不是人家占他便宜。
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往事,马义也懒得计较,反正梁司令心里高兴,就陪他高兴一回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