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媚,雪花飘,一座座白白的草原帐。
鸟儿飞,羊儿跑,一望无际的白凯凯。
骑马迎风感受草原的心跳,感受这份大地的辽阔,这份塞北独有的情怀。
翻身下马后林凡扭头对宛脱道:“众将官皆与我臭味不投,唯独你例外,这是为何?”
宛脱此时还在马上,大将军已经下马,他这个偏将若是再不下马怕是会失了礼数,匈奴相比大汉而言确实不是太注重礼数,不过也只是相对而言,匈奴人只是不太在乎日常的礼节而已,对上将的尊敬却是比大汉更盛,只因为匈奴的尚武,岂止是匈奴尚武,草原人民皆尚武。
下马后宛脱忙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虽身在草原,却非常向往中原,想去中原瞧上一瞧。”
林凡本来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嘴,却没想到宛脱会如此回答他,“中原?中原是个是非之地,人心比草原要险恶的多。”
林凡言毕,宛脱反而来了兴致,“那岂不是更精彩?”
“精彩也凶险。”
“我早就听说中原人温文尔雅,秀丽山河,涓涓细流,青山浓雾,绿树常荫,没有这样寒冷的冬日,环境更适合人生存,要比草原好的多。”宛脱言毕,闭目静思,面上满是向往之色。
“哎,或许什么地方都是想象中最美,去了也就失望了。”
“久闻江南美女如云,,鱼米乡,佳丽地,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遍地绮罗,盈耳丝竹,我早就想去瞧一瞧了。”宛脱言毕还在神游走,满脸陶醉的表情。
林凡大惊,这些话他一个草原人怎么能说的出来?倒是像个中原的文人说的似的,满腹狐疑道:“你从哪听的这些话?”
“竹简啊!据说是一个叫胡昭的人留下的竹简。”
林凡更是吃惊,胡昭当年在匈奴做过什么?又是传播文化,又是给人带绿帽子,这也有些太生猛了吧。
宛脱发现了林凡的异样,于是问到:“大将军听说过胡昭?”
“哦,胡昭是。”说到这里却欲言又止,急忙道:“胡昭在中原名气不小,是个人物。”
“是啊,他留下的竹简无时不刻的不再吸引我去中原看看。”
林凡心底无奈,这胡昭果然有些本事,洗脑洗到了匈奴,不愧为知名隐士。
“对了大将军,我倒是奇怪你为什么总是站在雪地里发呆。”宛脱忽的话锋一转这样问到。
宛脱虽然总是喜欢跟在林凡的身后,俩人却很少对话,所以也对宛脱不怎么了解,今天才算是真正的接触了他,他和寻常草原上的人还真不一样,仔细一瞧之下还真有些汉人的小模样,这就是书的力量吗?
如此说来,宛脱倒也是草原上的另类了。
林凡想了一会后对宛脱道:“心里的惆怅多了,自然就喜欢凝思伫立了,估计也算是一种病吧!”
“这些日子我随你一直这样,也变得喜欢泛愁了,容我冒犯大将军一回。”宛脱有些微微害怕的道,最近林凡身上的肃杀之意愈发浓郁,让人总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所以他想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自然就会害怕。
林凡却是奇怪了,宛脱的样子他清楚的看在眼里,害怕的神色从何而来?难道自己现在已经这样骇人了吗?是这血影离光在潜移默化的影响自己吗?
想到这里他长于口气道:“但说无妨。”
宛脱听毕,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于是道:“我感觉大将军很不正常,你的惆怅不是心里有事的原因,即便没事,你也会惆怅。”
林凡断然没有想到宛脱会这样说,凝思怔了片发现还当真如此,于是道:“这?”
宛脱急忙道:“大将军莫要在意,我只是感觉。”
宛脱的一言点中了林凡的痛处,他还真的有这种感觉,无论是有没有想丫头,他都会如此,这些日子他也暗中奇怪,觉得哪里不对,却始终不能明白其中的原因,倒是宛脱的这一句话提醒了他。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林凡有些担心,他知道这是受血影离光的影响,自己变得越来越抑郁,真不知道哪天会想不开自尽,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哆嗦。
“大将军这是?”宛脱疑惑问道。
林凡急忙转移话题,“斥候和使者出发也有几天了,应该抵达步度根部和素利部了吧?”
宛脱自小喜欢汉文化,自然爱琢磨些权术心计啥的,林发这样说他自然听出来是转移话题,于是也不敢再触动他的逆须,急忙道:“应该是如此。”
“那我也是是时候去拜会下这二人了。”
宛脱没有发表言论,把想法吞在了肚子里,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妙,毕竟已经是林凡决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