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这样一批人,他们得了本天山,在天山修道,自称是神仙,自称是修道的,不过只是修炼了一些天书功法而已,倒是把自己包装的好。
说白了,这些人也不过是些江湖上的门派罢了,只因为他们得了天书,所以变得异常神秘。
现在这些人到了长安,到了暗潮涌动的长安,此时的长安风波待起,众人都已想反董卓,一桩蓄谋已久的连环计正在逐步铺展。
寒冬腊月,这些人却穿着洁白长裾,也不嫌冷,冷风拂来吹的他们的衣服偏偏而起,像是仙人,行人见状无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老道仙风道骨,带着十多个弟子,找了家面馆走了进去。
路人一整唏嘘,“哟,还以为不吃饭呢!”之后便一哄而散。
面馆内老道叹了口气道:“掌门真人时日不多,我们必须在十日之内找到圣女,好继承掌门衣钵。”
一年轻弟子道:“掌门说圣女就在长安,可是这偌大的长安,如何才能找到圣女?”
老道从腕上取下个晶莹剔透的洁白镯子,看着像是玉做的,又不像,“它叫龙吟八荒,兵器谱排行第六,若是遇到天下至纯至洁,至冰至寒的女子,它便会变为红色。”
众人听毕膛目结舌,世上竟有这样神奇的事情,仿佛冥冥中一切都有定数。
谈话间龙吟八荒竟真的变红了,老道使劲眨了眨眼以为是眼花。
“红......真的变红了。”一个弟子结结巴巴道。
众人先是一愣,之后提起剑一股脑都冲了出去,面都顾不上吃一口。
店里的人皆是满腹狐疑,这些人从哪来的?大冬天穿着纱裾,行事做派也这样诡异。
其实丫头恰巧从这里路过,今天她是随王允和貂蝉一同去丞相府拜会董卓的,正好路过了这里。
丫头是坐在轿子里的,一帮道士出门见到的自然是一些嚣张跋扈的家丁和士兵,像驱赶恶狗一般驱赶他们,管你着装有多怪异,自命有多清高,只要挡路都是狗。
一帮人碰了一鼻子灰,围着老道唧唧咋咋议论纷纷。
老道神色不悦,狠狠心道:“就在这里等,等不到不走,等到了就截人。”
一年轻弟子担心的问道:“那要是失败呢?”
老道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人死光了,圣女也得带回去。”
众人愕然,都紧紧攥了攥手中的长剑沉默不语。
这是一场蓄谋已经的阴谋,董卓是棋子,王允是棋手,参合进来的人甚多,如李肃,董承,杨定等。
这件事情是独臂王允一手操办的,而计谋却是林凡教给王允的,林凡也没有想到,当时他随口和王允说的一句话,竟真的断送了董卓的性命,断送了董卓的天子梦。
事情的发展和预想的没有什么两样,董卓一眼就相中了貂蝉,不但要和吕布抢妻,而且已经临幸了貂蝉。
回来的路上貂蝉始终沉默不语,她眼颊微红,白皙的脖颈上还留有牙印,不是董卓所为又是何人。
貂蝉思绪万千,自己如此所为,究竟值不值?或许她恨得那个人早就死了,可是她不放心,只要没有亲眼看着林凡死去,她的路就还得走下去。是什么深仇大恨竟会如此?究竟是林凡所为还是曾经的司马懿所为?
夜黑风高,杀人夜。
冬日的夜晚总是比其他季节的夜更亮堂,寒月照耀下的大地白雪皑皑,反射着淡弱的白光,却愈加亮堂。
前面十几个家丁心底费解,这什么情况?先前那些穿着白色纱裾的神经病竟然挡在路的中间,是要干什么?
老道早就将手中的长剑亮了出来,他明白,好好说是完全不可能的,只能抢。
风头凌厉,吹着他的长裾抖擞,回首默然道:“轿子里的人不要伤,伤到圣女的家人可就不妙。”
众人会意,点点了头神经紧绷,呼吸也有些急促。
丫头只是静静的守在貂蝉身边,从来不说一句话,她只是静静地跟着貂蝉,默默学习貂蝉给予她的教诲,默默分担着貂蝉的仇恨,也时刻谨记自己有个愁人叫司马懿,和他不共戴天,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将他杀死。
只是她一想起那个司马懿心就莫名的痛,她始终不能明白,当时她怎么会出于本能的没能将那把匕首插的更深,那种仿似灵魂最深处的条件反射是她所不能抗拒的,她下不去手,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下不去手。
轿子里的三个人,王允,貂蝉,丫头,都在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外面却已经打了起来。
王允晃过神来正要掀起毛皮做的帘子一探究竟,帘子却被外面的人掀开了。
家将神色慌张道:“司徒大人,有......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