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墨,只能硬生生的受着,连把口水擦掉的勇气都没有。当然不能擦了,帝君都气成这个模样,他要是敢心不在焉,帝君还不直接拗断他的脖子?
“爸,舒墨本就不是军人出身,如何能如此轻易的就能征服那一群军痞,只有等时间久了,那些人认识到舒墨不是草包之后,才会渐渐的服从!”龙天玉看着自己的丈夫挨骂,连忙不舍的出口安慰。
“那舒砚呢!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到?”帝君冷着声音质问,“还是,你偏袒她是你的亲妹妹,所以,哪怕是知道了她在哪儿,也不想向我禀告?”说道这里,帝君的声音有点冷,显然,很是怀疑舒墨是不是已经这样做了。
“请父君明鉴!”舒墨连忙低下头,显然,这个罪过太大了,不是他一个人就能承担得起的,说不定还会连累整个舒家,连忙开口解释:“舒砚虽然是我的妹妹,然而,她犯下如此大错,便是我们想要袒护也知道袒护不了,错了就该认,再说,舒墨已然和天玉结婚,舒砚是我的亲人,天玉和父君同样是我的家人,舒墨如何能弃天玉和父君不管?如今局势如此危及,舒墨如何能不懂取舍?”
“是啊,是啊!”一旁的龙天玉连忙开口说道,“舒家早在最初便做好了选择,在儿子和女儿之间,他们如何能舍弃舒墨,父君,请你一定明鉴!”
帝君眯着眼睛,锐利如刀的眼神审视着他们,良久,终是选择了相信他们,他……他量他们也不敢欺骗他。
“三日之内,务必给我把舒砚找出来,如果在出什么幺蛾子,就别怪我……”帝君的眼眯了起来,眼中凶光十足,“还要,选几个暗卫团的精英,去敲打敲打那些老不死的,如果不想活的话,就继续给我作!”帝君冷着声音说道。
“是!”舒墨和龙天玉大声的应道,虽然,他们半点把握也没有。
“行了!滚出去吧!”帝君挥了挥手,甚是疲惫的说道。
“是!”两人应了一声,这才相扶着走了出去。
而帝君站在一片狼藉的书房之中,随便找个了位置坐了下来,眼中,尽是怨毒,舒砚,最好,最好别落在我的手上,否则……
然而看着出去的女儿和女儿,龙跃却没有十足的信心,就他们这熊样,别说是三天了,就是三个月,如果对方不出来,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找到,想到这里,龙跃的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早知道……早知道他就迟一点再教训皇甫卿了,好歹,好歹等这件事情解决了再收回他手中的军权了,他现在也不用如此进退维谷。
等等!正在苦恼中的帝君突然想到一个人,顿时,好似一道希望之光闪过自己的脑海一样,帝君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他可听说了,皇甫卿和徐傲松的关系不错,现在,徐傲松又成了皇甫卿的岳父,如果……如果,他把这件事情交给徐傲松来办,如果徐傲松办不成,他就直接从重处罚,那时候,皇甫卿还能袖手旁观吗?哈哈哈……想到这里,连日里的烦躁不安终是消散了不少,帝君的嘴角带着笑容,拿起电话就开始给徐傲松打电话,然而……然而……电话那端回给他的永远只有一句话: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听了三遍这句话的帝君,终于控制不住摔了手中的电话,“来人!来人!”
“报告帝君!”这时候侍官走了进来,对着帝君,一脸紧张不安的模样。
“徐傲松,马上去给徐傲松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见我!”帝君对着站在自己前面的侍官,大声的吩咐。
“帝君!”侍官看着帝君,甚是为难的说道。
“愣什么愣?还不赶紧给我去打电话?打电话找不到人就给我去他家去找!”帝君大声发燥的说道,一颗心好似被架在篝火上烘烤一样,几近爆裂。
“可是……可是徐先生前些日子便派人来递了退职信,据说要陪徐夫人游山玩水去了!”侍官看着帝君,甚是忐忑不安的说道。
“你说什么?”帝君直接愣在那里,盯着自己的侍官看,一张脸黑沉的厉害。
“回……回帝君!”侍官低着头,不敢迎视帝君的目光,小声的说道:“徐先生,现在应该不在帝京!”
帝君砰的一声,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血色尽散,说句不吉利的,他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死期一样,没在……竟然没在?“这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为什么我会不知道?”良久,帝君方才开口,声音之中满是不可置信。
“就是前些日子,皇甫三少送来了他的退职信的第三天,继萧敬东和十二智囊团的退职信之后,徐傲松的退职信也送了过来,只是,当时帝君心情甚好,想也没想,便直接同意了!”低着头的侍官小心而认真的说道。
帝君僵硬的坐在那边,那时候……那时候还没有发生后面这些事情,他正在为皇甫卿那么轻易的交了军权而得意欢喜,哪怕萧敬东和那十几个人以及徐傲松都退职了,他也觉着十分的欢喜,哪里会知道……哪里会知道竟然会是这样的?
而此时,徐傲松正在和楚霄对立而坐激烈的相互残杀着,两只小宝一人一边,看的不亦乐乎。
至于皇甫卿,则带着容颜去医院做产检,四个月,需要做唐氏筛查,因为当时得不到结果,做了检查之后,皇甫卿便带着容颜去逛街去了,幸而,皇甫三少气场强大,哪怕这两人之前很火了一把,也是没人敢围着他们转个不停的,于是,虽然有爱慕的眼光投过来,倒是,不会有人敢将他们围着动弹不得的地步。
只是,当皇甫卿离开容颜一会儿的时候,也会有大胆的小姑娘跑过来,双手交叠放在胸口甚是可爱的看着容颜:“怎么办,我好喜欢三少啊!”
“……”容颜看着,很是无言以对。
“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怎么办?”小姑娘甚是激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既然那么喜欢,那就接着喜欢吧!”容颜微笑着说道:“像偶像一样喜欢着他,引导自己也成为一个让很多人都喜欢的人!”
“……嗯!嗯!”小女孩愣了一下,终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以后,也会成为三少那样万众瞩目,有很多人都喜欢的人!”
“嗯,加油!”容颜看着她,笑得真诚!
“谢谢你!”小女孩走了,一张小脸,因为激动而涨的通红,然而,心中,再无一点不甘。
容颜微笑着看着她离去,坐在那边,静等那人回来。
然而,皇甫卿刚刚就回来了,只是刚好听到那个女孩子在容颜面前对他表白,他很想听听她会怎么说,便站在那边不曾出来,然后,他便听到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皇甫卿的眼中是掩不住的爱恋,将人从长椅上拽了起来,皇甫卿一路微笑的带着她继续逛街。
被拽着手,跟在后面的容颜看不到那人的神情,却很轻易的就能感觉到这人的好心情,唔,难道去卫生间的时候也被哪个小女孩逮着表白了?要不然,高兴成这个模样?容颜没好意思问,这要是没有,不就显得太小气了,可是不问吧,她的心里又不舒服,于是,决定试一试,人家不都说了吗?当你的男人看上别的女人的时候,你做什么他都觉着烦!于是……
“阿卿?这个好看吗?”容颜拿着一条很俗气的珍珠响亮,问着身边笑容满面的某人。
某人大手一挥,“买!”
“阿卿?这个好看吗?”在一家服装店,容颜拿着一套东北大棉袄花色的长裙,又问。
“买!”皇甫卿觉着,他媳妇儿就是优秀,如此轻松的就能搞定潜在情敌,完美!
“……”容颜看了看花里花哨的大长裙,万分嫌弃,然而,看着对方笑的露齿不露眼的模样,冷哼一声,买就买!
“阿卿,这个怎么样?”
“买!”
“阿卿,这个怎么样?”
“买!”
“……”
“买!”
“阿卿……”
“买……嗯?怎么了?”
“你是不是已经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了?”容颜实在买不下去了,败家也不是这样败的呀,好歹也选些自己喜欢的,所以,与其试探猜想,还不如直接问来的干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做坏事儿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呀!”皇甫卿敛了笑容,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甚是严肃的开口,“我可曾有时间胡来?”
“那你干嘛笑的这么奸诈么?”容颜很不解,“还有,我选的好多都是好丑的东西,你竟然都说买!这态度,难道不奇怪么?”
“……”皇甫卿听了之后,瞬间就无语了,“我以为你喜欢!”
“……”容颜看着他,甚是认真的模样,“不是因为有小姑娘对你表白,所以笑成这个傻样的?”
“……傻样?”皇甫卿咬牙,反问。
“呵呵呵……开玩笑开玩笑来着!肚子好饿呀,咱们去吃东西吧!”
“好!”皇甫卿也没计较她胡思乱想,终是带着她去吃东西了,当然,告白小姑娘的事情也就此抛之脑后。小姑娘,再小的小姑娘,也没他媳妇儿吸引力大呀。
皇甫卿将大包小包放在车上,这才载着容颜去水墨楼吃饭,然后,便直接回了容颜壹号院,两只小宝和楚霄便在壹号院,明天正好周日,今晚在那边住一晚,明天再回来市中。
然而,这一晚上,却不怎么太平,就这一晚,华府豪庭竟然遭到了攻击,只是…。在这些外人刚入侵华府豪庭的时候,报警系统便呜呜呜的发出了警报声,原本的秘密敲警钟行动瞬间成了劫匪入侵,很快便遭到了驻守军的围剿,华府豪庭的住户,多是国家的高级官员,还有很多是军中要员,比如皇甫兴国,皇甫卿二叔等等,都是军中的首领级人物,这护卫措施自然不差,再加上,华府豪庭乃魅影大楼承建,这里的防卫系统都是皇甫卿予以安排设计,所以,这些敲警钟行动变成被敲行动一点也不过分。
皇甫卿和楚霄一同出来看情况的,当看到其中的有些身影时,皇甫卿瞬间就眯了眼睛,也知道这些人之所以会这么快就暴露的原因了。终是下令,让自己的属下放开个出口让这些人退出去。
暗卫团的人,虽然不是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却也不会如此无用,显然,是有人知道这里是的地界,特意触动了警报系统。
在暗卫团的人顺着这个缺口突围的时候,突然其中一个人看了过来,皇甫卿的眼睛微眯,直觉的扫了一眼身边的楚霄,那人……那人认识楚霄?
“最后一个,不留命!”皇甫卿拿起自己的对讲机发布命令。
“是!”
“砰!砰!砰……”枪战持续了十几分钟,方才停歇。
“boss,目标人物胸口中枪!死活待定!是否继续追击?”
“不用了!”皇甫卿皱了皱眉头,终是开口说道,该来的终会来,总不能一辈子避着那人,光明正大,谁敢把楚霄怎么样?
“是!”
“怎么了?你怕那人认识我?”站在皇甫卿身边的楚霄问。
“算了,认出来就认出来,他们又能如何?”皇甫卿淡淡的道。
“就是!”楚霄冷笑,他也不相信,龙跃能把他怎么了,现在焦头烂额的人,还有心思管他不成?
然而,他们还是轻视了龙跃疯狂,高估了他的智商。
“你说什么?”龙跃死死地拽着那个受伤的人衣领,神情激动的询问。
“楚……楚……”说了一个字儿就呕出一口血,终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说的是楚霄?”龙跃紧张的问,完全不顾这人的死活。
“唔!”男人闷哼一声,终是闭上了眼睛,再无半点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