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没见,张柔柔却好似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同了。她的灵体越来越接近大成,加上石大定教其武功,苏岩也在暗中教授张柔柔修行的基础法门,她整个人越来越有一种出尘脱俗的感觉,容貌虽未有变化,但看上去却是愈发漂亮起来。
张柔柔告诉自己的父母,她要修道,这让张文标夫妻俩大惊失色。
自从张柔柔跟许家那位似乎最不成器的少爷许中良建立恋爱关系以来,张文标的生意可谓是顺风顺水。因为许家现在的重心完全转移到新能源的业务上,一诺集团原本的许多业务甚至是直接被砍掉了,只留下了一些能够迅速获得资金的现金奶牛式的项目还在继续。而那些停顿下来的业务,很多都交给了张文标的公司去做。
吴东地头上,江东省范围内,多数的富贾都知道了张家要和许家结成儿女亲家,对他们也是大开绿灯,张家的资产,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增加了太多。
这样的一个大好局面下,张柔柔却突然说要去修道,这怎能不让张文标大吃一惊?
也算是入了修行的门,张柔柔虽然还不能如同一个真正的修行者那样进行推演,可是灵体的感知能力却是远超常人的,如今的张柔柔可说是心思巧慧,她说完自己要修道的话之后,一看到父亲的表现,就知道张文标心中的担忧是什么。
现如今的张柔柔,对于人间的富贵已经不甚在意了,体会过修行的快活,即便是跟许中良在一起的时候,男女之间的那点子事也不再如往常那般令其兴奋。甚至于,看到父亲的表现,张柔柔心里略感失望。难道财富要比女儿的幸福还更重要么?
原本可以立刻说清楚的,正因为心底的那一丝丝失望。让张柔柔并没有告诉张文标修道不同于出家,而且道门的出家和佛门也并不相同,并不需要持男女之戒。
张文标低头沉思良久,抬起头来看着张柔柔,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摩挲着女儿愈发细嫩的面庞。
叹了口气,张文标道:“柔柔,为何会想起修道呢?你知道的。我们张家的财富在国内富豪之中虽然还排不上号,不过保你几世无忧却是不成问题,你为何会选择这样的一条路?”
张柔柔平静的笑了笑,道:“爸爸,偶然间接触到道法,这让我感觉到快乐。而这些财富,只能给我富足的生活,却并不能让我真心的快乐起来。我并不是在跟您和母亲商量,我只是在通知你们,我要去修道了。”
张文标的妻子听罢急道:“柔柔。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通知我们?我们是你的父母,你怎么能这样跟我们说话?”
张柔柔的哥哥张绍亭也开口道:“妹妹,咱们是一家人。遇事总归是有商有量,跟家里人,说什么通知,你实在是过分了。”
“妈妈,哥哥,我并没有冒犯爸妈的意思,我只是在表达我真实的想法,也是在告诉你们,任何的劝诫都是没有用的。我意已决。”
母子俩面面相觑。他们很早就发现了,自从张柔柔跟许中良基本可以算是确立关系之后。这个女儿(妹妹)就一点点的变得刚强起来,也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而以前的张柔柔,不敢说是逆来顺受的性格,至少也是没什么主意的人。
当然,他们并不明白,张柔柔并不是因为跟许中良的关系,觉得自己有了更强大的靠山才会变得如此,而是因为从那时起,她便已经在被改造为天生灵体,是灵体的逐渐完成,给她带来的这种改变。每一个天生灵体,都是这个样子。
母子俩都觉得有些失望,对母亲而言,张柔柔是她的骨血,对大哥而言,张柔柔是他一直保护的妹妹,可现在,这个柔柔弱弱的小丫头,竟然因为有了一个家世背景强大的男友,就对自己家人的态度完全变了,这怎能不让他们感到寒心?
倒是张文标,在思索了半晌之后,又问:“柔柔,你真的想好了?”
张柔柔郑重的点点头。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唯有支持你。反正现在出家在室的也就那么回事,什么时候你觉得修道无法带给你快乐,再回来便是。做父母的,终究是希望自己的儿女快乐,你说的不错,快乐就好。”
“文标……”
“爸……”
这是张文标的妻子和张绍亭在喊,他们显然不太理解张文标的决定。
张文标摆摆手,道:“做母亲的,还有你,做大哥的,难道就不希望柔柔快乐么?既然她现在觉得修道是快乐的事情,那就让她去做吧。公司的规模已经很大了,许家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儿事情就报复我们。何况,就算是把公司卖了,咱们张家的财富也足以几辈子无虞,难不成你们非要逼得柔柔不开心么?”
张绍亭母子俩哑口无言,其实更多的也就是意外而已,还有就是对张柔柔态度的不满,真过了这个坎儿,心里终归还是血浓于水。
张柔柔略感意外,很快她就明白了,自己刚才误会了张文标。心底的失望一旦消除,取而代之的就完全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她不禁有些羞愧,换做是她,别说是自己的儿女,就算是一个朋友,突然表示自己要去修道,她肯定也会大吃一惊,表现不够自然的。而张柔柔却将张文标的震惊视为他对财富的贪婪,张柔柔的心里也不禁有些不好受起来。
“爸,您说什么呢?我只是修道而已,又不是要出家,您这是想把我赶出去么?”
听到张柔柔这话,张文标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要搬到道观里去住,原来不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