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本来是拿钱办事,怎么都不如家养几代的保镖衷心,做个样子而已。
这个小子被曹振海大费周章弄过来,可能身份背景确实不好惹,于是一个犹豫,低估了尚小寒的同时,没尽全力。
尚小寒左手短刃,右手从袖口一摸,又掏出来一把,这一把光刃弹开足有一尺长。
那些人还在想着,不过十六七岁的孩子,就算觉醒了,也就是个小玩意儿,按倒了让曹振海踹几脚出出气就好了。
这一念之差,让尚小寒两手一长一短的光刃削了个正着。
曹振海眼睁睁看着几个肌肉隆起的壮硕保镖被尚小寒利落地放倒,滚地哀嚎成一团。
那光刃是大杀器,尚小寒打斗中还要控制着不能杀伤人命,足足挨了好几脚,扶着腰恶狠狠盯着曹振海,“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你?”
曹振海用力压住那个防雨罩的按钮不敢松手,五分钟之前他还跃跃欲试出去打人,五分钟之后完全吓尿了。
他看的很清楚,尚小寒手里拿着什么,刚才有两个人被他生生从肩胛扎了对穿。
“……我自认为跟你无冤无仇!”尚小寒甩了个凳子去那道屏障上,屏障刺啦闪过一道流光,凳子焦糊了掉下来,看来是没什么用,“你倒是给我讲讲,为什么总是找我麻烦?”
曹振海被悍然砸过来的凳子吓得一哆嗦,胖脸上五官皱成一团,嘴上倒是不服软,“怪只怪你做了齐镜声的走狗!”
“不敢招惹齐镜声,就来找我麻烦是吗?”尚小寒看出他吓住了,反手把屋子里的花瓶摆设一股脑砸过去。
每砸一下子,那屏障就刺啦啦冒出火光来,屋子里很快充满了焦糊的气味儿,遍地残骸。
身后滚地抽搐的保镖中在这样的噪音里摇晃这站起来,“混蛋!去死!!”
活该他倒霉,那屏障仿佛一道光幕,不甚清楚地映照出背后的影子,尚小寒错身闪过,顺势在他后腰上狠狠一脚,那人一头栽到光幕上。
半边脸上瞬间被灼伤起泡,眼看着就要没命,尚小寒拎起一根椅子腿儿砸在他肩膀上把人弄下来。
曹振海被近在咫尺的惨象吓得失禁了,“你杀人了!”
尚小寒呸一口,“闭嘴!”转身就走,几步路又踹倒了两个摇晃爬起来的家伙,出了门口踉跄一下子险些栽倒。
扶着墙换了一层楼进卫生间,吐了好一会儿打开冷水洗脸,通讯器不停的闪烁,按开是黎嫂焦急的脸,“小寒你怎么样?现在在哪里?”
“一个会所的二楼卫生间。”尚小寒靠墙站着,警惕地盯着门,外面传来脚步声,很快有人握住门把手反复拧了几下。
“再坚持两分钟,陈管家已经给会所打电话了。”黎嫂开车风驰电掣地转进通往会所的岔路,到了门口停下车就往里面闯。
门口穿着礼服的门童诧异地瞪着这个穿着家居服的中年女人,反应过来后两个人齐齐拦在黎嫂眼前,“这位女士……”
“我儿子被带进去了,放我进去!”黎嫂喘着粗气,“立刻给你们经理打电话。”
正在此时,她手腕上的通讯器一闪,陈管家回复,“已安排保安去解救。”
二楼卫生间门外,追出来的曹振海带着几个轻伤的保镖撞门,那几个人开始时候并没有认真要把尚小寒如何,但是其中一个伙伴被烫伤半张脸、又有人被捅伤之后,这事儿就不一样了,今天不借着曹振海这个牌子把仇报了,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会所的保安在陈乐联系之前就赶过来,能进阑珊的人非富即贵,闹了矛盾,任何一方有问题,他们都赔不起。
此时大堂经理正试图拦住曹振海,“曹少爷,曹少爷,您听我一句劝,有话好好说。什么事儿坐下来慢慢谈……”
曹振海一巴掌挥上去,“md,我的人伤成这样,坐下来能解决吗?”
经理敏捷地躲过一巴掌,眼里全是厌恶,什么狗屁世家少爷,保安凑过来轻声解释,逃进卫生间的是个穿着校服的半大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