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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狂,够傲!敢在真理制衡者旃檀寺面前发此豪言,真可谓是!”
“狂傲不宣?”鬼谷老儿接口道。
“大言不惭,迟早完蛋!”小白完全毁掉这老儿的幻境,惹得对面轻蔑一笑,条理清晰讽刺:“不是我不信任你的实力,可那毕竟是旃檀寺啊!佛也杀给你看?旃檀寺在世上就是神的化身,你杀啊?再说,人家不过是彰显一下绝对的实力,以巩固自身制衡者的强势地位,以便震慑尔等宵小,这是很寻常的做法,你又是为哪般偏要硬抗而上?自寻死路。”
“震慑尔等宵小?别人我不管,但这宵小二字是用在我身上么?笑话!哪怕是现在的我,放眼天下谁敢狂言至此?旃檀寺也不行!更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年轻的心却是燃烧着一腔怒血,由不得一丝轻蔑,天亦如此我便敢骂这天,人亦如此我便敢杀这人!谁敢阻我?”一饮喧狂,啸如骇浪,放眼天下,我便是那王!又是一樽酒下了肚,端着空酒樽豪气万丈,仿若回到少年时那纵横睥睨,三界内奉我为尊,无不自甘俯首称臣的辉煌时景。
小白自顾自抿下一丝酒,抬眼看了看鬼谷老儿脸上的神采奕奕,不自觉低头轻蔑一笑,平淡无奇的表情如往日一样,仿若并为受到鬼谷老儿那点燃热血的渲染,这平淡的反映却是让鬼谷老儿十分不喜,一墩酒樽,直指小白面孔大声质问道:“你这崽子怎么跟个老头子似的?年纪轻轻所拥有的血性呢?被狗吃了吗?”
这崽子才不过十八岁啊,竟跟已是迟暮,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头一般?所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死不带去,又有何用?说好听点叫做:不义而富且贵,与我如浮云。难听点就是:半死不活血性全无,毫无上进废人一个!真说不出是好是坏。
“是我不该打断你,您老继续说,继续……”小白自认不该多言,立即退让半步,这若是在扯下去,非把我说得一文不值,招谁惹谁了?真可谓是无妄之灾。
“听好了崽子,你且听听先生我年轻时的风范。”不忘斜眼挑衅一番,却换来小白一看待白痴的眼神,罢了。
一顿斋饭吃得可谓是辛苦至极,进门并未发现凳子的存在,直至开饭时也依然没有出现,所以所有人都是站着吃完这一顿晚饭的,三两根毫无油水的生菜,两碗米饭,这等斋饭真可谓是淳朴至极。平日里无肉不欢的我竟能忍受如此饭菜,回想起来只余惊叹。
“鬼谷施主,此时却是到了诵读晚经的时辰,不知施主是与之一起?还是顿感疲惫想回房歇息?”引慈和尚,小瞧你了,这一言一行,字里行间可谓滴水不漏,也算是煞费苦心。晚间的诵经?说实话我真对此没什么兴趣,但这和尚说的话却是有意无意的去遮掩回避晚经的感觉,其实本意是根本不想让我一同前去,那后半句顿感疲惫回房歇息,也是算准了我的一举一动,这顿感疲惫,我这自己都尚且不明,你却知晓?而那站着吃饭的不适却被其当作最合理的关联。
擅算计,有趣。“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房歇息了,一日的狂奔确实顿感疲倦,小师傅,不劳相送,我先回去了。”不论心中所想如何,脸上的功夫却是要做到表里不如一,无往不利。
径直回到屋内,不过一炷香的时候后,就听到外面那晦涩的佛偈诵经声,这里可是旃檀寺!我既以只身前来,怎能循规蹈矩拘束于此?呵,若真是如那乖娃娃般听其安排,岂不是自甘堕了我鬼谷万圣的名头,和尚怎么了?难道惧他?悄然走到门旁,果然寺里的和尚都去诵那老什子经了,已然无一人留驻,缓步出门,先在院落中闲散几步,待分清方向,作祟般回头张望一眼,一甩衣袖,大摇大摆推门进了那无字匾的屋内!
屋内昏暗一片,仅有两三扇小悬窗,光芒所照之处灰尘翩翩起舞,大致能看清这屋内却是堆积着一排排书架,上面却是有这一堆堆书卷,常年不见丝毫打扫,那书卷之上以有灰尘积攒,上前一步,缓缓转身关上那门,大片的光芒也随着溃散,更甚黑暗。
心中也知这般作势有失大体,但却是被心中无尽**所遮掩,若问这**何来?欲火焚身正逢国色天香轻解罗裙,媚眼如丝秀指微勾任君采摘任君游,宽衣解带金盏配玉瓯好俊一身白肉!
你能把持得住!?
心中无尽疑惑均能在此知晓答案,这份吸引力不亚于媚娘的勾引,正因如此,明知此地非同小可,心中也具猜测九死一生,但却禁不住心中催促,一闭双眼,管他如何,上了,呸…闯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