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蛇目含情脉脉的看着鬼谷老儿,很遗憾,鬼谷老儿没明白俏竹叶眼瞳中那对自尊申述和对自由的宣誓,只是觉得这蛇如此难缠,加上在小白那受来的无名火,尽数发泄到这可怜的俏竹叶身上。一把胡乱扯下,弯弯曲曲歪歪扭扭的身子看着就很烦,缠绕扣节搓团蹂躏,可谓是极端虐待!最后将‘一团蛇’丢给小白。
小白到手后却是哭笑不得。匆匆解决了刀口,又将那团蛇抛了回去,随手就被鬼谷老儿粗鲁的塞进蛇瓮里,不管不顾,一挥手,接住了小白抛过来的三瓶血,得逞般抿嘴一笑道:“成交。”
“先生我敢狂言一句,在这世中,不敢说完全绝对,但我鬼医的手段却是独一无二!医中圣手不过尔尔,阎王叫他三更死,我敢拖他到三竿!”狂妄至极的言语却并没有使人觉得十分愚蠢,反而听其铿锵有力的狂言倍感嚣张。
“哦,然后呢?”小白这败兴的家伙却只是淡淡的回答,丝毫不顾及鬼谷此时的脸色。
鬼谷老儿此时的脸色犹如烈火正燃时淋头一盆水,点滴不差命中核心,冒着淡淡青烟苟延残喘,却是没有丝毫好脸色道:“然后没有了。”
“就这些?呵……”不屑的笑了笑,那微眯的狭目中透出的目光叫做鄙夷,嘴角微微翘起冷呵出声那种笑容叫做轻视,总之小白这副样子很叫人想一拳揍上去,然后再狂言一声给我打!打到他妈妈都不认识他,才解心头之恨……
鬼谷老儿深吸一口气,缓缓平息着暴躁的情绪,自我劝解道,零星字眼无非是,世道,美好,暴躁,不好。
这好愚蠢……
小白自顾自推动着轮椅来到四羊方鼎前,伸手够下那挂在鼎耳处的红酒葫芦,扭开封口咽下一口千里醉,话说这千里醉与昨日那酒简直是天壤之别,习惯了那岩浆般的炽烈此时再喝这千里醉却乏然无味,如咽白水。
啧啧一声却是有些回味那极品烈酒,颇为不满道:“我说鬼谷师傅,这酒真不敌昨天那坛,来来来,帮我换上一葫,我带回去下书去。”有求于人不得不搬出这莫名其妙到手的徒弟名分,不好说这名头是好是坏,但由不得自身接不接受。
“崽子,别摆出这模样,跟你说正事,收敛点。”鬼谷却是忽转换一本正经的严肃面孔,不顾身侧小白那愚蠢作态,岿然不动看着前方道。
“收敛什么?”小白不知好歹的继续把玩着手中酒葫芦,轻笑道。
一把拽过小白轮椅猛然一甩,将其扯到身前,直视着小白那吊儿郎当的泼皮模样道:“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会拜于先生我的门下,那不是你需要去考虑的事,你只需要知道现在你是先生我的徒弟,尊师为父,换句话说我现在就是你爹!古法有云,父要子亡子不亡不孝,先生我让你做什么你只需要执行,如若有异,视为不孝之举,爹打不孝子想来是人之常情,如果不想挨打的话,就乖乖照先生我说的做!”
“啧啧,我说老儿,你这一套一套的哪看来的?说出来颇像那么回事儿,来来来,你打我一个,且叫我先瞧瞧?”小白丝毫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见不得鬼谷老儿那嚣张作势。
话音刚落,一记耳光径直摔在小白脸上……
小白被这一记耳光打的是迷茫不已,心底没有咆哮着那二世祖的白痴作势,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呵,好愚蠢的话,小白不至于会愚蠢到这种地步,所以心底却是颇为神经的想到一词,这老儿还真是言出即行。
“你再打一个?”心底还在鄙夷的否定那二世祖的愚蠢问句,可嘴上却自然而然的吐出那可笑的白痴话语。
话音刚落,一记耳光再一次摔在小白脸上……
“好,算你狠,你赢了。”可笑的话语犹如少年人争强斗胜的痞子语气,更加可笑。
鬼谷老儿看着小白吹鼓起腮帮,双手轻揉着脸颊,颇为委屈的神情,气极反笑道:“好玩吗?”
“还可以。”小白依旧揉着脸颊随口道。
“再来两个?”摩拳擦掌。
“你随意。”
不解不语……
小白淡淡一笑,轻轻拍了拍脸颊后放下手臂,左手抚上额下,摩擦着不见胡须的下额,右手却是担在扶手,手指依次敲打律动,那习惯性微微眯起双眼,和浅浅含笑的嘴角,还有舒展开来的眉梢,如若说此时的小白脑海中想的不是阴谋,那便是缺德的主意,亦或者是损人的坏点子,要不然对不起这副狡猾的狐狸脸。
“两个耳光?很好,不知道你准备拿些什么来偿还这两个耳光的代价呢?”小白淡淡道。
鬼谷老儿瞥眼不屑一笑。
小白一副你自己看着办,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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