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青神情也未如何变化,“理解,不过这大黑却是给不得你,有机会帮你抓一只雏儿还是可以的。”东青不徐不缓淡淡道。
“当真?那先谢过东青兄了。”巴尔思眼眸中异光闪动,一声疑惑后连忙道谢,且不论是客套与否,光这份好意就值得巴尔思道谢。
“我说张家小姐,这离定都城还有多远?”在这马背上小白骑的是腰酸背痛,打不起一丝精神,这不与这三人混熟悉了,便将本性暴露了出来,轻佻的语气打趣问道。
此时太阳已经只剩余晖,官道两侧更是峰峦叠翠,整个一线天的地方,抬头看一眼都有丝畏惧,怕着说若塌方下一块巨石什么的,咱这几人一个躲不掉。
小白刚刚就这般开口问过,结果却换来张彩这丫头一鄙视的目光,至此便一发而不可收拾,虽说不见得小白那谦谦公子的形象完全破碎,不过那带着些许孩童般的问话和逻辑实在叫人不敢恭维,一而再再而三的问,真是幼稚之极,烦不胜烦的都摆出了鄙视的神情。
晃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的模样有些过分,莫不要得罪了人家,可转头去看时却发现小白这厮一脸的没心没肺,根本就没当回事,美言一声真是宽广的胸襟啊,可暗地里却诋毁一句厚脸皮的家伙。
张彩虽说跟着徐夫子读过些书,不过骨子里的那份豪爽却并未丢失,更何况小白的神情并不招人厌恶,这便如相熟多年的好友般闲谈与互贬。让身侧候英俊看的是眼中妒火中烧。
“星夜兼程黎明前便能看到定都城的城墙。”张彩嘴里叼着根毛毛狗儿,吮着淡淡的草茎香回答道。
“那咱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再走吧,何时受过这等罪,感觉全身要散了架。”小白却是发起了懒,有气无力的呻吟着,索性就地勒住了马,身侧不远处是段溪流,岸边幽静伴着夕阳就是美不胜收。
此时见小白这厮跳下了马,三两步跑到溪流便捧水洗了下脸,爽快!便就地躺在草地上,怡然自得不为所动。
小孩子一样,张彩有问过小白的年纪,得到的答案却是故弄玄虚的装腔作势,若不是一旁东青伺机拆台,怎能想象感觉上很是成熟的小白竟只比自己大一岁,有些不可思议,怀疑的是时而成熟的犹如而立之年的稳重,时而诧异的却是又犹如六岁孩童般的幼稚。
比如,现在……
罢了,一行人便稍作休息,灌满了水囊,支起了炉架,巴尔思不知从什么地方捉来了几只野鸟,正待烤时,在溪水旁嬉戏的小白竟拎着一条两米多长的蟒蛇走了过来,着实叫人惊喜一把。惊的是外表稍显羸弱的小白竟能制服这等凶物!喜的是蛇肉虽然上不得台面不过聊胜于无着实叫人解馋。
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除了小溪潺潺声,和不知名的鸣虫演奏外,静悄悄。当然,火堆旁的阵阵笑语却是显得格外突兀;小白将那蛇肉撕成一丝丝的模样喂给小黑猫,时而感受着肉刺舔着自己的手心痒痒的,“姜国距离定都城要有多远?”小白一直主导着话题的方向,这随口问道。
张彩吃着鸡腿的动作稍显一顿,才平淡道:“姜国?哪里还有什么姜国,早在两年前被灭了。你问的是姜城废墟吧。”
“嗯。”小白神情不变应了一声。
“远到是不远,咱回定都城时就能路过,不过我建议还是宁可绕远也避开来。”张彩提议道。
“这又是为何?”小白感到诧异问道。
“还不是杨国闹的,本来城毁了就毁了,值钱的东西也都随着大军一并搜刮带走,留下一地废墟说的是留做震慑用,实际却是没人想管,说声重建有些不切实际,毕竟姜城这地方可有可无,所以便任由他在那废弃。”
扯了一口肉继续道:“久而久之四周的山村里的人都冒着一股寻宝的念头来搜刮这废弃的废墟,果不其然被人翻到了些东西,要说金银珠宝是没有,毕竟都被那群兵匪卷走了,可是却留下了一堆在他们看来不值钱的玩意。”
“什么东西?”小白问道。
“姜城好歹算是姜国的皇都所在,偌大的身家岂同虚设?先不说那万岁宫的琉璃瓦,就说里面那堆荧石,也是一顶一的宝贝,可这东西他在人眼中就是堆破瓦碎石,你可想过,这要是拿着这些破瓦碎石走上个半天到定都城,拳头大小的荧石能换一贯钱,更别提翻腾出些宝石什么的,本来是闷声发大财,可天知道这信儿是怎能溜出去的,杨国立刻派军重兵把守,甭管是值不值钱,反正就是一并带走,这都折腾一个多月了,我在齐都城时都听到个一五二,那得是个什么架势。”竟是说起了兴趣,啧啧称奇道。
小白微微眯起了眼,“我想去看看。”淡淡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