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的,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在书院过了第二个月了,每隔周休日她们都会结伴下山前往客栈,次数多了,有时候姚奇和殷英也会很自来熟地加入其中,对于洗热水澡,姚奇根本无所谓,而殷英则有种终于解|放的感觉,很欢快地就跟着凤云儿一起泡了起来,特别是知道了悦来客栈和悦来酒楼是她们二人的后,便肆无忌惮地点餐玩耍了起来。
自然,有与她们玩得好的,也有无论如何都看她们不习惯的,比如刚刚伤愈回书院的孔全,孔全成绩不算好,只是分到乙班,他看张秀非常不顺眼,明明骑射考试两人都一样倒地,偏偏那个人却在甲班,这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
“老大,要不要我们……?”孔全身边的狗腿子毛玄子搓了搓手,压低了声音问道。
孔全一巴掌扇到他的后脑勺上,“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做什么!”他恶声恶气地说道,然后伸手拦住了走廊上走过的张秀,“喂,你撞到我了,应该说什么?”他凑近了张秀。
张秀微微蹙眉,下意识欲后移脚步,就在此刻,心里却突然闪过一丝明悟,她也没有移开,而是扬起了一丝不屑的笑容,“且不说我没撞到你,怎么,刚好了就怀念我的拳头吗?”说着,张秀握起了拳头。
孔全见此,心口条件反射地感到了一阵疼痛,忙后退了一大步,“你……你给我等着瞧。”他掉头跑进了班里。
一边的狗腿愣了愣,触碰到张秀视线之后,忙掉头喊道,“老大,你等等!”
回到班里头的孔全深感自己老大地位堪忧。
“喂,怎么了,那个逗比是谁?”姚奇自来熟地把手搭在张秀的肩膀上,自从知道逗比这个新词之后他见谁都喜欢喊逗比。
张秀已经懒得把姚奇的手给拍下去,反正他也就是搭一下手而已,任谁被搭久了都懒得去反抗了,“孔全,据说是副院长的侄子。”
“什么?这就是害你的那个家伙?”姚奇气得把手收回来,挽起了袖子。
“算了,你看他那个怂样,也不敢做什么。”张秀拦下了姚奇,轻蔑笑着摇了摇头,她也不是吃素的,只是姚奇这种态度让张秀心里暖了,也算是认可了这个朋友了。
“也对。”姚奇哈哈大笑道,“对了,这周还下山么,我可想吃松鼠鱼了。”
“都说了酒楼是云儿的,你还真是委实不客气。”张秀叹气,摇了摇头。
“诶,反正云儿妹妹也说了没关系啦,再说你跟云儿妹妹谁跟谁嘛,嘿嘿。”姚奇揶揄着用手肘撞了撞张秀的胸膛。
张秀很汉子的翻了个白眼,谁能理解太平公主的痛呢,她上辈子就没“长大”过,到死也才a,而这辈子因为小时候营养不良,所以也还是a,再束个胸那还不就等于平板了么,小胸妹子的悲哀啊,不过也幸好胸小,她才会装男人那么像,“云儿就是云儿,我是我,你别总把我们连在一起。”自从张秀知晓凤云儿以后是要招赘入婿之后,便明白了姚奇和殷英为什么总是一脸怪笑的看着二人了,她倒不要紧,只是不想耽误了凤云儿。
“是是,知道了,八字没一撇嘛,懂的懂的。”姚奇怪笑着,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有人也在聊着这件事,“说真的,云儿,你真的要招婿吗?很可惜呀。”殷英说着,撇了撇嘴,她倒是真的为了凤云儿好,“我娘说会上门入赘的男人都是孬的,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会入赘的。”
“在那种情况下,我也只能这样说,以后的事也很难说,不过我还是想要取的女候身份再谈婚姻的事情。”凤云儿异常成熟地谈论着这件事。
“那你那时候得几岁呀,而且万一五十年不行你五十年都不嫁吗?”殷英格外看不下去地说着。
“像我这种家庭出来的,不婚比婚更好,我早已经做好准备了。”凤云儿很平静地说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居然想到了张秀。
想起她的身份,殷英一瞬间失语,“不、不还有张秀吗?你找他好了。”殷英有些病急乱投医的说着。
“我不会耽误她的。”凤云儿挑眉,风轻云淡地勾了勾唇,她的事是她的事,她不会把张秀拖入自己家中这谭泥沼之中的。
殷英彻底失去了言语,面对着凤云儿闪着坚毅眸光的眼睛,她觉得有些难受地侧过了头,“我不管你们了。”嘴里这样堵着气,可心里却明白若是将来二人需要帮忙,她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