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皇帝的呼喊让门口的大太监跑了进来,太监扶起了皇帝,皇帝一看门外尽是一片红彤彤的景象时,心头一惊,“快让人灭火!”
“禀陛下,已经有人去了。”太监在边上毕恭毕敬地说着。
皇帝站在门口,却等不到那嘈杂的声音消退,本来是喊着“走火啦!”的人突然尖叫了一声,高声喊道,“有人造|反,护驾!赶紧护驾!”
皇帝一惊,“侍卫呢?侍卫都在哪里?”皇帝一声喊,一溜进来了七、八个侍卫,皇帝这才有了底气,他跟在护卫的身后,自认为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造|反的人倒是一路砍瓜切菜,突然有人闯了过来,皇帝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进门的竟是二皇子,“观儿?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皇帝这才醒悟了过来,“孽子!外面的都是你的人吗?”
“父皇,你早已该退位让贤了。”二皇子冷着一张脸,挥了挥手,他身后属于柳家的暗卫便扑了过去,没几下,就把侍卫给砍倒在地。
“来人!快来人啊!”皇帝躲在了花瓶后面,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
二皇子狞笑着靠近了皇帝,头一回觉得以往必须仰视的父皇居然是这么一个弱小的老头子,他从手下人手中取过了一把大刀,一步一步地靠近,父皇再也不是他的父皇了,是个不公又偏听偏信的家伙,而他……要取代这个男人,要得到伸手就可以获得的一切……
“皇兄!不要!”三皇子许远的声音远远传过来。
二皇子感觉到不妙,连忙一刀砍下,却因为失了准头并且皇帝躲开了,所以才砍中了皇帝的肩膀。
痛得仰倒在地的皇帝错过了许远一闪而过的失望,心里只是寄望着剩下的那个儿子能够阻止这个孽子,能够让自己保住性命。
跟在三皇子身后的人立马上前制止了二皇子的人,二皇子一脸地灰败,完了,一切都完了……可他再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连宣威将军李敬都到场了。
李敬走进殿中,目不斜视,跪在地上高呼,“臣救驾来迟,宫中已经重新恢复控制,请皇上移步。”
在这个时候,皇帝谁都不信了,他冲着李敬点了点头,然后让李敬的人把他抬回殿中,喊过太医止血,睡上一觉后他才有心力去处理那孽子的事情。
很快,圣旨就下了,柳妃一条白绫赐死,二皇子明面上被圈禁,实质的赐死,京城柳氏族诛,连坐,一大清早,大小贺氏便被抓了出来,扔进了牢中,等待问斩,凤阳烁逃过了一劫,然而以往家中细务包括生机都是两个女人操心操劳的事情,凤阳烁一直翘着双腿在享受,现在两个女人都出了事,凤阳烁不想着救一把也没有演一下,转头就托媒人给物色能干的闺女,还挑的很,样貌身段家产每一样都挑,一来二去,他倒把京城有名的媒婆都给得罪了,最后一个外地来的媒婆给介绍了一个长相二流的家产三流的姑娘,凤阳烁就看中了这姑娘够风|情,却没有想到成婚三月之后,这姑娘就卷走他所有家财跑路了,后来凤阳烁才辗转知道这个女人是个惯|犯,专门骗钱的,他没了钱什么也不是了,想跑族里打秋风,却被族长带人给赶跑了,他知道弟媳是个心软的人,特地等在凤府,然而却被告知因为要还愿,何柔珊带着女儿去了兴觉寺,没有一两天是回不来的,他垂头丧气离开了凤府,却在街头听说了安南招劳工的讯息,“你去吗?我听说安南寸土寸金啊!”“那又怎么样,要有命才能享受啊!”“现在的礼部侍郎萧大人还不是安全从安南回来了,人家可是一回来就当上了大官了,我不图什么官,我只要发财好了。”
听着身边的人一个劲在说话,凤阳烁的眼睛里突然间有了神采,他推开了众人,笔直地走向了招募处,“我要报名!”他的心里全部都是金子的形状。
离此处不远,张秀一脸漠然地看着这一边,他是故意把云儿和岳母支出去的,目的就是解决这个大伯,没有想到她没怎么设计,对方便已经入殼了,她缓缓收回了目光,望向身边的友人,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没有问题。”萧元自信地一笑,“一切都是他自愿选择的,不是吗?我的人会把这一批人安全送到安南,至于在那边,他能不能活下来,是他的事,但我可以保证,有生之年他再也不能回国。”
二人默契地一笑,同时举杯。
半个月后,便是张秀与凤云儿的大婚之日,婚期是一早便定下来的,并没有因为皇帝的遇刺而推迟,当天老夫人仿佛年轻了二十岁,她夜深露重的时候便已经起了,一直在张秀门外徘徊。“奶奶,你怎么不去睡?”张秀本是要为接亲做准备,此刻她跑出来的时候,脸色有几分焦急,她紧紧握住奶奶冰凉的手,企图把这双手给温暖起来。
“奶奶睡得浅,已经醒了,琢磨着时间快到了,就想来吩咐你一句。”老夫人虽然看不到张秀的模样,但张秀却觉得这一刻的老夫人似乎透过她看到了自己的亡子,“今天你就娶妻了,从此便是大人了,要有成年人的担当,要成为张家的顶梁柱,要把张家发扬光大。”她紧紧回握住张秀的手,似乎还有话要说,最终,老太太叹息了一声,“云儿,我是很喜欢的,你不要辜负人,我们张家绝不允许宠妾灭妻的事情发生,你要切记,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齐了才能言其他。”她重重摇了摇张秀的手,着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