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张秀洋洋洒洒写了份奏章,快马加鞭送回京后,她便带着云儿以及一众人等离开了,边城张府倒是还留着,买的丫鬟等也还留着,端看回京后她会去哪儿了。
京城,皇帝沉迷女色之中,压根没有看奏折,直到张秀回京,手底下人冒死汇报,皇帝才冷着一张脸从温柔乡里爬出来,他喊来了尤勇,“爱卿,你怎么看?”
尤勇是在这段时间冒尖的,尤林已经恶了皇帝,知道自己再不适合出现在皇帝面前,所以就让尤勇上前去钻营,尤勇与皇帝认识也是皇帝微服出巡的事情,不过是尤勇设计了下,勉强算是救驾了,便得到了皇帝的信任,被封御前侍卫,算得上今上的新一代红人了。“狄戎那边的使者也已经到了,现今正在对我朝施压,微臣恐怕……”对于边境的情况,尤勇不甚明白,但他知道不能让张秀冒尖,他要做的就是成为当朝第一大臣,而后借机夺位。
皇帝沉吟了下,酒色熏陶下的他早已经提不起心气去抗狄戎了,若是能和平解决此事……皇帝目光一闪,倒是想起了凤家那夫人在宫中毁容之事,心里有点发虚,“便照爱卿说的办吧。”
皇帝把此事全权交给了尤勇,尤勇喜不自胜,在他看来,若他能完美解决此事,那么对自己的声望也是很高的。
对于皇帝把外交的事情交给了尤勇一个侍卫,礼部的人都积蓄了种种不满,身为礼部官员的萧元更加不会把他放在眼里,而尤勇空降后也对萧元诸多顾忌,直接撇开了萧元,召集了礼部其他官员商讨此事。
“这么多人都在呢,尤侍卫这是想撇开萧某开小会吗?”萧元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门口,对于脸皮厚的人,他一贯不给面子的。
尤勇心里一阵暗恨,特地点出他侍卫的身份,这萧元明摆着是要他难堪啊,“萧大人见谅,下人回禀的时候说没找着萧大人,所以……”
“看来尤侍卫府上下人也不过如此嘛。”萧元冷声道,张秀他们与尤家的恩怨那是没法了的,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对这人忍让,“虽说圣上让尤侍卫负责狄戎使者之事,然则礼部乃是萧某管辖范围,尤侍卫此举未免过于越权了,坦白说,此事之后,尤侍卫也还是侍卫,而萧某还是礼部侍郎。”这番话倒是在敲打那些墙头草了,尤勇的身份当侍卫已是破格,还想着入官场,那是做梦,而他萧元,是礼部尚书最有力的竞争人选,京城中得罪谁也不会有人得罪他的土豪,他会怕一个尤勇?
张秀上京后才知道狄戎那边左贤王的属下已经轻车简行上路,比他们一行人更早到了京城,也在京城活动开了,这些时日,皇帝不提左贤王的处置方法,也不提张秀之后的职位如何,没有任何圣旨下来,但京里已经有传言要把左贤王还回去,并且要用挑起边战罪名来治罪张秀。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我此趟上京,竟成错的了?”张秀一口闷了杯中酒,眼神复杂。
“你如果不上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宣斌倒是看得明白。
“斌子说的没有错。”萧元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是没有见到那小人面目,”萧元撇了撇嘴,“小人的哥哥也是小人,真恶心,把我都恶心瘦了。”
难得萧元说了一句调皮话,此刻在场的其余二人都没有心思搭腔。
“你们觉得事情最后会如何发展?”张秀目光深沉,倒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气概。
宣斌见状笑而不语,他巴不得张秀早日坚定内心,此刻自然不会说话。
萧元还想插科打诨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了,几人面面相觑,确定不是对方叫的人,张秀方才开口问道,“什么人?”
门开了,走进一个小二打扮的男人,几人眼中都露出了警惕之意。
“狄戎的朋友,别再往前了。”张秀沉声说道。
“好眼力,张大人是怎么看出来的?”来人止住了脚步,轻笑出声,他一抬头,那与中原人迥异的鼻子便出卖了他的身份。
张秀笑而不语,她没必要满足他人的好奇心,“看这位朋友也不像是左贤王的手下,不知可否通个名姓?”
“狄戎王麾下将领赞布。”赞布拱了拱手,倒是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张秀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倒是觉得一种可能最大,但她不会说的,“不知赞布大人此来是公干还是旅游呀?”她倒是热情地给赞布倒酒。
一听这话,赞布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他皱起了眉头,“张大人,大家明人不说暗话吧,狄戎王想要左贤王死。”
“哦,那找我也没用,陛下已经决意要把左贤王放归狄戎了,至于张某,怕是很快就获罪了,也帮不上任何忙。”张秀推搪道。
赞布目光灼灼地看着张秀,“张大人莫非就甘心吗?辛苦擒获的战俘居然被放归,张大人也是舍得?来前,王对赞布说,只要张大人肯做,狄戎承诺五年内必定不犯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