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川王让钟简盯紧了壑语侯,然后就离开了,还叮嘱他在山里多留一会儿再走,以免壑语侯起疑心。
钟简就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这么几天相处下来,钟简其实很少见到壑语侯,除了那天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和壑语侯只见面没说过一句话,但是多多少少能听到营里的士兵说起壑语侯,一说起来,没人不赞叹,没有一个语气不恭敬,钟简觉得,如果手下的士兵都觉得他是个好人,那么,他应该真的是个好人……
钟简想和,刚一转身,突然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手掌一拉,“嗤——”一下猛地拉出腰间佩刀,戒备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钟简没想到,自己后背悄无声息的站了一个人,他竟然全无发现,定眼一看,心里更是梆梆的跳,竟然是壑语侯!
壑语侯一身白衣,戴着金面具,站在钟简身后,没有一点儿声音,不知道站了多久,不知道是不是把广川王的话都听到了。
钟简有点结结巴巴的,心里非常心虚,把刀快速的收起来,说:“侯爷……”
壑语侯没什么其他表情,其实钟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面具后面的眼睛,似乎没什么生气的眼神,和往常一样,很平静。
壑语侯一袭白衣,慢慢的走过来,天色已经黑透了,四周不见五指,地上是细细的软草,旁边有几棵大树,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虫鸣声。
壑语侯走过去,站在钟简身边,语气带着点笑意,说:“钟简。”
钟简立刻说:“卑将在。”
壑语侯说:“你说,广川王为何会叫你这么一个藏不住心事儿的愣子,来我这里做细作?”
钟简一听,顿时头皮发/麻,觉得自己全身都冰凉了,一动也不敢动。
壑语侯笑着说:“为何不回答本侯?”
钟简说不出来,结巴的说:“侯爷……”
壑语侯笑眯眯的,突然伸起手来,白/皙的手从白袍中伸了出来,挽住钟简的脖子,钟简吃了一惊。
壑语侯纤细的身/体贴了上来,紧紧/贴在钟简的铠甲上,笑着说:“那你有和广川王说,我们有过什么关系吗?”
钟简嗓子一抖,站着不敢动,似乎出了一身汗,身上和脸上的肌肉/紧绷,壑语侯就料到他说不话来,其实他也没想让钟简说什么,只是想要提点钟简一下,自己并不是个傻/子,其实早就看穿了。
哪知道钟简突然说:“卑将也只是如实……如实禀告,而且卑将……卑将觉得侯爷是个好人。”
壑语侯突然“噗”的笑了一声,似乎觉得金面具憋气,把面具也拿了下来,笑的前仰后合的,还觉得肚子有点疼,眼睛都笑红了,好像有眼泪笑出来。
钟简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壑语侯并不是冷笑,还有点开心的样子,他的笑容非常漂亮,钟简几乎看得痴了,本身就一副愣愣的样子,这个时候更是愣了,而且眼睛里竟然还流露/出不予掩饰的占有欲……
壑语侯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说:“你当真有趣,第一次有人说本侯是好人。”
壑语侯说着,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抚/摸/着钟简的脸颊,感受着钟简的肌肉变得僵硬,眼神变得深沉,声音很轻的笑着说:“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吗?”
钟简被他一提醒,立刻收回了眼神,咳嗽了一声。
壑语侯笑着说:“想/做吗?”
钟简吓了一跳,说:“侯、侯爷!?”
壑语侯眯着眼睛,夜色很暗淡,让他天姿的容貌渡上了一层朦胧,暧昧的气息在两个人鼻息间流转着。
壑语侯轻轻踮起脚来,挽住钟简的脖子,冲着钟简的耳朵呵了一口热气,说:“这些日子,你自己纾解过吗?”
钟简摇头,脸上不自然的说:“没……没有……”
壑语侯笑着说:“那你找过女人吗?哦我差点忘了,你是喜欢男子的,那……找过男子吗?”
钟简更是摇头,说:“当然……当然没有,这种事情……”
壑语侯轻笑了一声,把自己的脖颈贴在钟简的嘴唇上,他一说话,小巧的喉结在钟简的嘴唇上轻轻的摩擦着。
壑语侯说:“不亲/亲我吗?你下面……还真有精神。”
钟简粗喘了一口气,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似乎在忍耐,看起来这个男人的忍耐力很好,非常隐忍,但是唯独在壑语侯面前,一点儿也不隐忍。
钟简一把抱住壑语侯,将他一推,猛地抵在树上,低下头来,两个人唇/舌交/缠,壑语侯引导着他张/开嘴,互相纠缠着舌/头,钟简学的太快了,只是第二次,壑语侯突然觉得有点丢盔卸甲,被吻的浑身发软,最要命的是,钟简还在他身上乱/摸,壑语侯感觉自己脸上发烫,身/体也烫了起来。
钟简感受到壑语侯的身/体变化,似乎有些兴/奋,粗重的鼻息洒在壑语侯的脖颈间。
钟简似乎特别喜欢亲/吻,壑语侯被他亲的嘴唇刺辣辣的疼,看着钟简一脸要吃/人似的认真表情,忍不住笑着说:“你只会亲人,不进来吗?轻一点,这回轻一点……”
钟简仿佛是发疯的野兽,不过也有温柔的一面,钟简赤红着眼睛,把自己的铠甲脱/下来,垫在地上,让壑语侯躺在他的衣服上,一边进入,一边沙哑着声音问:“疼吗?这样疼吗……可以吗?”
壑语侯两颊发烫,感觉已经无/地/自/容了,用手臂遮住眼睛,说:“你真缠人,别再问我了!”
钟简还以为壑语侯太疼了,发了脾气,赶紧想要停下来,壑语侯被这个愣子气的不行,红着眼睛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膀,猛的一翻身,自己主动跨/坐了上去……
钟简感觉自己又在做梦似的,毕竟他们的身份差了很远,几乎是云泥之别,但是又很真/实,壑语侯也有感情,不只是高高在上的冷漠,会哭会笑,而且会央求,甚至是像小猫一样撒娇。
壑语侯晕过去了,钟简有些不知所措,把两个人收拾了一下,然后抱着壑语侯,把自己的外衣罩在他身上,怕他出了一身的汗吹了夜风。
壑语侯窝在他怀里,其实早就醒过来了,只是因为钟简那个愣子太生猛了,壑语侯禁不住短暂的晕过去一小会儿,很快就醒了,但是身/体懒得动,那个愣子也不知道清理,还弄在里面,实在不舒服。
壑语侯不睁眼,钟简也不敢动,两人就坐在深山里,靠在一起,说实在的,壑语侯第一次感受到别人的体温,所有人只知道看他的容貌,把他当做工具,壑语侯从来没体会过别人的体温。
钟简是个楞子,但是小心翼翼,粗/鲁中透露着温柔,这让他有些沉溺其中,已经不简简单单是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