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王韵书笑道,“仆先去拜见阿舅。告辞了!”
“好的。”殷暖点头,“表兄慢走!”
几人回到司园,殷暖和水奴走在前面。因田和阿元靠后一些。水奴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没有注意到殷暖什么时候往后走几步站到自己身边。
“阿姊?”
“嗯?”水奴回过神来,看向殷暖道,“怎么了?”
殷暖见她瞬间收敛起面上困惑,又恢复成没事的表情,心里忽然便是一窒,想起之前有关元氏的事时她也是这样,什么也没说,所有的怀疑和后果她自己一力承担起来,等到自己发现的时候,几乎都已经是水奴快要毁灭她自己的时候。
“阿姊。”阿暖回头看着她,有些软软的开口道,“吾很愚笨,所以阿姊若是有什么打算,和吾相关的、于你自己有害的事,能告知吾一声吗?”
水奴听他语气满是可怜,虽不知他是想起了什么,却也心软下来,想了想说道:“既然是和五郎君有关的,自然该告诉的啊!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就有一件事说不定就和五郎君相关呢?”
“嗯。”殷暖抬起头,温柔清透的丹凤眼瞬间带上几抹喜色,依旧嗓音柔软的问水奴道,“是什么事?”
水奴道:“五郎君还记得之前三妇的婢女抱着的那几根据说是名贵花木的枯枝吗?”
“三嫂带着的枯枝?”殷暖想了想,问道,“就是那株叫做末叶的?”
水奴点头,“因为当时三妇刻意提起,虽然只有几片叶子,但是和今日表郎君在花贩处说的那一株蓝色花的叶子很像呢。”
水奴一向过目不忘,这般刻意去记,几乎就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再加上她出身宫内,深宫里的下作手段见过不知多少,故而再稍加推测,联系马思琪前后举动和那好巧不巧就怀孕的时机,差不多就知道她所打的注意了。
殷暖虽然不知这些妇人手段,但他极为聪明,脑海里过了一圈,也差不多得出个前因后果。
“先前惊讶三嫂前后态度之差别,心里尚且有几分疑惑担忧。”殷暖轻声道,“现在知道她目的,倒也放心了些。”
水奴有些担忧又心疼的回头看着他,想着殷暖一向良善,终归是一个府里有血缘亲情,如此整日勾心斗角、你死我亡的,也不知对他是否有影响。只不过见他神色依然,一派温柔从容,也不知是否真的并无影响。
“现在先确定一些事。”殷暖道,“到时再对症下药便是。”
“嗯。”水奴点点头,想了想说道,“说起来表郎君说的话倒是提醒了婢子一件事。”
“怎么?”
水奴道:“婢子之前曾见过这样一道方子,对有喜之人有落胎之效,所需药物里面就要末叶和于芩木这两样东西。不过似乎必须得是三月左右的孕妇方才有效。”
先前一时没想起,是因为她见过这道方子时不过*岁而已,一时有些模糊,亏得王韵书提醒才又想起来。
并非是恶意揣测马思琪行为,而是事实也太巧合了些。就说她本来是与殷暖有恨意的,难不成真的会一朝醍醐灌顶,幡然醒悟亲情可贵不成?且不说是否有这个可能,单看马思琪平日接触的殷萝赵氏等人物,都是对殷暖极为不喜的,耳濡目染之下,恨意只会越来越深而不会减少。
况且马思琪出生马家,什么样的珍贵之物没有见过,何必在得到末叶之后又巴巴的前来把于芩木雕的貔貅要去,更在那之后就传出有孕(未完待续)<!--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