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殷暖走到王韵书跟前,问道,“要买的东西都已经买到了吗?”
王韵书手里提着几个药包,有些失望的道:“虽然得了几味较为珍贵的,却还是远远不够。”
在他身边的书墨手里抱着一个极为精致素雅的盒子,殷暖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顿了顿才又说道:
“那我们继续到下一家药铺看看吧!”
“嗯。”王韵书点头道,“有劳五郎你一路劳累了。”
“不碍事。”殷暖摇摇头,之后一直有些沉默的跟在王韵书身边,到了下一个药房之后,也只在门口静静的等着。
这一次王韵书也是有些失望的走了出来。
“新安城虽然大,可是很多味药也只能遇个巧字。”说着又有几分自责的道,“早知道如此,之前四处游历的时候,应该收集一些的。”
殷暖好似知道他在说什么,下意识的回道:“终究要遇见了才会知道差的是什么吧!”
“也是。”王韵书点头,“出了已经这么久,也该回了。”
殷暖点点头,几人往殷府的方向走去,王韵书顿了顿,开口问殷暖道,“五郎,你把水奴娘子这些年受过的伤给我描述一边可好?水奴娘子身体虚弱,仆猜应该曾受过不少刑罚,终究还是要清楚当年发生的事,才能更好的判断。”
殷暖好似一点也不意外他会这样问,说了个“好”字之后,就把当年他救了水奴之后,所发生的一切点滴不漏的叙述出来,他没隐瞒水奴受的各种可怖的刑罚,也没隐瞒自己保护不了她的各种软弱。
王韵书听完,竟然呆怔在原地——他想过作为婢女或许过得艰难,但没想到竟至如此地步。面上的悲伤几乎要溢出来一般,半响,他才低声叹道:“若是能早一点遇见,是不是就可以早些拉她脱离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殷暖微微垂着头,烈烈灼目的阳光下,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半响,才听他嗓音低哑的道:“表兄,你可以吗?她身上留下的所有病根,你能根治吗?”
王韵书轻轻摇头:“沉疴难愈,哪是这么容易的?只得一点点的调养才行。”
“是吗?”
王韵书点头道:“五郎,苏疾医医术极佳,他调养的方子自是没错的,然而一病九方,其中也分个时间长短问题。仆或许能想得出其他法子,只是药草难寻,许多更是别人见所未见的。”
除非他亲自前往一一辨认,否则别人就算是去了也不见得能采回来。更何况其中还有诸多讲究。
“五郎。”王韵书说完,又开口唤道。
“表兄?”
殷暖心里一颤,几乎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王韵书回头对他认真的道:“仆那日与你提出的请求,你可还记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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