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教室外默默听着陈辉讲说,黄景耀也哑然发现这个小子和以前相比,真像换了个人似的,第一次见陈辉,是景文招生时,这小子一时冲动帮姐姐挡灾,泼了自己一脸热汤烧的一张脸脸无完肤,狰狞吓人,自己偷偷从湘南省跑来景文,没钱住酒店就自己在校门外打地铺,靠许航他们接济着吃饭,当时懦弱胆小的不敢和其他人说话,对视都不敢。
开学后的接近一年,黄景耀接触的陈辉依旧是内向的,孤僻的,只是一心扑在学业和医学上,他最大梦想就是在医学上能有成就,修复好自己一张脸。
在文一班这小子是最边缘的人物,平时不敢和人交流,现在却站在讲台上面对五六十个同学,一点不怯场,反而在讲说中各种情绪把握的极到位,该冷静时冷静的让人忍不住想听一下,顺着他的思绪思考,该振奋激昂时那种感情的爆发一样震撼人心。
只看从讲到感情开始,一个班级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看着陈辉,还不时有学生被说的狼狈不堪,面红耳赤就能看出他的解说多有力的。
这样的陈辉和印象中差别太大,黄景耀都惊讶的不轻。
但怎么说呢,陈辉以往也不只是有懦弱,有孤僻的,他其实要远比一般的少年更胆大太多,也固执的多。
当初敢端热汤向自己脸上泼,几个人能做到,有那勇气?
开学前他在医院接受一个月治疗,回来的那天遇到几个被淘汰的学生在私下里骂黄景耀,这小子怎么做的?挡住对方的路让他们道歉,随后接二连三被几个少年扇耳光,围在地上殴打,依旧坚持着要他们道歉,那种韧性和固执,一样不是谁都有的。
这小子……
听着听着,也从许多文一班学生表情上判断出不少情况,黄景耀轻叹一声,转身就走了。
他也觉得自己没必要进去了。
后退着从文二文三方向离开教学楼,后面绕了个圈,黄景耀又到了理科班所在,结果才到了最外面的理三,又是一声声激动激情的话音就从教室里传了出来。
“同学们,同学们,你们才是共和国人,对于这个国家和人民,要远比我了解的更多更清晰,我就用一些例子才告诉大家,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最好的,你们知道张光均么?那是校长的弟子,但这弟子身份和我们是一样的,只是他愿意步入政坛,就成为了京城副市长的秘书,他有才,有德?都不是,他是和我们一样的身份,校长的弟子!”
“一千万或者一千多万,和我们美国的州长秘书相比,哪个更重要?而要知道在这个国度,国家里,省长的影响力和我们美国的州长,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你们告诉我,丢开这一千多万是不是会一事无成?”
“另一个最好的例子,就是发生在不久前的京城,校长曾经的一位学生,我们的学姐举办人生第一次画展,当天而已,十多副画作就拍卖出了两三百万人民币,这只是她大学一年的所得,一天内出售的成果,和那个对比你们还会觉得一千多万很多么?还会觉得父母以后能有个好工作,很强么?那位叫朱小美的学姐,才情虽然有,比得上王亮等人,比得上韩俊几个?她只是和我们差不多,因为她是校长的学生,才轻松实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