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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火在一边鼓掌祝贺:“不同凡响,不同凡响。你果然是个奇才。”
天行很满意的点点头。伸手又将一棵树从中折断,拿着上半截放在嘴里啃了起来。树啃得多了之后,天行觉得自己的力量不仅又回来了,而且比以前更强了。
周围的鬼纷纷前来祝贺,并提议以后有空,天行一定要回来把树橛子也啃光。
天行拍了拍胸口,以安慰他那直抽筋的胃:“这些树橛子还是留待后人怀念吧!”
众鬼纷纷认为有理,直夸天行有头脑。凌然正气看了看这群苦中作乐的人,轻轻摇了摇头。还剩一天了,众鬼都停止了修炼,去自习体会生活感受生活。以后或许便再也没有机会了,在离去之前,总要停下脚步,赏赏人生的风景的。
黑刀党首领把玩着黑刀,很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他砍下天行伟大事业的见证——半截树橛子,拿在手里,仔细地削着。不一会,他就将那截树橛子削成了黑刀的形状。又打磨了一阵之后,树橛子终于变的和黑刀一摸一样了。他在地上挖了个坑,然后将木黑刀仔仔细细的用心的埋在了坑里。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站起身来,看着众鬼道:“如果我不幸离去了,请将我和这把木黑刀葬在一处。这把真黑刀就留给那些幸存者去杀死更多邪恶,去拯救更多的人,去获得更多的自由和尊严。”
看了看黑刀党首领,又看了看坐在山坡上看日出的众鬼,天行心中不由得满是不平与感慨:这些鬼便该死吗?不。可是到了明天,有些鬼却注定要离去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从此便在这世间彻底的消失了。他们究竟得到了些什么,留下了些什么?又有谁会记得他们?
天行紧握手中的刀,大声的呼喊道:“我们的死是有意义的。它存在于不被记录的历史里,存在于后人的一声感叹中,存在于我们冰冷的尸体中,存在于挂在胜利旗帜上的龟孙的头颅上,存在于活下来的鬼的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中,存在于这荒莽山野的每一个角落。我们未必拥有胜利,但却将永远的不容置疑的彻底的拥有尊严。”
“闭嘴!”冷火打断了天行的宣言,语调异样的埋怨道:“你扫了我们赏日出的雅兴了。”其余众鬼保持着沉默,并没有如以往那样随声附和。黑刀党首领看着升起的太阳,陷入了失神。
天行看着众鬼,不由得有些埋怨谁都杀。他为什么不顺手一巴掌把龟孙拍死。那样的话,会少死多少鬼。但这世界上没有谁需要为你负责,是非功过谁又能真生说得清呢?
过了一会,太阳终于从层层云朵之间脱身而出,开始放它的光和热。
天行回到自己的肉身,凝神静气,仔细去体会自己的力量。冷火用寒气凝成一朵不知名的话,独自陶醉的闻着。凌然正气颇为威猛的耍着他的红光剑。其余的鬼也各自找地方修炼去了。只有无头鬼独自一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当你想要静下心来感受生活、体味生活的时候,你或许只会发现你已经静不下心来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众鬼又自发的组织了一次集体看日落的活动。
活动中一个长得毫无特点的鬼向冷火发表了一番真情告白,说他喜欢她。冷火很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一边玩去,我不喜欢你。”被拒绝的那位又喊又叫,众鬼纷纷也又喊又叫的随声附和。场面竟一时欢快热闹达极点。
当第二天的朝阳又再次升起时,天行以人的身份带着众鬼依旧坐在昨天看日出的地方静静地看日出,静静地等待。死或生,有时竟离得如此之近。
当太阳再次挣脱束缚,并在天上悠然散了一会步之后。一股鬼气突然从山顶弥散开来,笼罩了整座山岭。
龟孙终于出关了。
天行站起身,缓缓朝着那股鬼气走去,其余众位紧紧跟随。多日的肯枯树,天性的实力终于达到了独身四重境,和凌然正气一个级别了。
那股鬼气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看来他并不着急。
阳光穿过鬼气,温暖着众人与鬼,在山上投下斜斜的身影。没走多久,天行就来到了巡逻队开会的那个地方。
那里,一个长的高大而猥琐的家伙正端坐在高台之上,接受巡逻队残余势力的膜拜。
天行站在自己窃听会议时的潜伏的位置,其余众鬼聚拢在他身后,静静地等待。
端坐着的龟孙,转头看向他们,不屑而不悦的道:“就就是你们杀死了我的那几个手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