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那唱歌的女子已消失在那银质盘子上头,不知所踪。
在上面看着的两人并不知海底发生了什么,王邪突见海面上有血浸出来,勒马朝着西海便奔过去。萧衍也见到了,比他慢了一步,朝西海的方向也奔了过去。
平静的西海海岸边上,正躺着一个蓝衣的女子,面容姣丽。
她黑色的头发散开,莹白的五官,像是白玉雕出来的模样,右眼角的位置有一颗蓝色的朱砂。
王邪的马飞奔过来的时候,见到躺在那里,正是他要寻的人,内心吃惊。
下了马,他并作几步冲过去,抱住她!
未细思其它,只担心地喊了几句:“君芜,君芜……”
叹她鼻息,似还有温热,才稍微定了定心神。
王邪一把将她抱起来,上了马,将她牢牢地圈在自己的怀里,紧了紧。
他又用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冰凉至极,转身勒马朝着附近的城邑奔去!
风卷,云轻。
赶来的萧衍见他已寻到君芜,勒马神色紧绷地朝东面而去,他未立马跟过去
萧衍望向那西海的海面,半晌,海上呈现一片朵朵红色的花印,他目光微微闪了闪。
风吹过,一片血腥子的味道,海面上展开一幅奇景。
血红的花开在海面上,妖娆瑰丽。
蓝色的海浪一点点地拍打着那红色的花,在海浪的拍击下,花最后就只剩下花的轮廓还存留了些花的模样,花蕊却是蓝色的样子。
萧衍怔在原地半晌,直到那蓝色的花于血红的轮廓消失了,才缓过神来。
他跳下马,风吹起他那竹叶的袍子。他朝那片西海走去,后越走越深,直到海水将他整个人淹没。
西海的东面是梁国的曲城,因靠海,这里以海产闻名。
曲城的城邑上头,原本阳光普照的天空,不知为何阴云密布着,天气也变得闷热了起来。
一卖鱼的百姓在发现自己卖的鱼皆死去后,许多卖鱼的都发现同样的奇怪的事
整座城池开始飘散着阵阵腥臭味,各家门房窗户为了阻止恶臭,都关了起来。
王邪入城时恰好是城闭之际,他一路冲过来,未理会守城的士兵,寻了一个写着大大‘药’字的医馆,将君芜抱了进去,也未注意到这座城池因某人到来,城内老鼠都纷纷往城外逃踹而去。
‘咚咚咚……’声的敲门声,惊到医馆的郎中。
郎中打开门见到王邪,只‘呃’了一声,连拒绝都未曾来得及说,那男人已抱着那女人登门而入,好生无礼!
“郎中!快来看,她怎么了?”王邪已顾不得礼节,他伸手用衣袖为她擦去脸上的汗珠。
受到男人焦急气氛影响,那郎中也只是在门口惊诧了会,门外的腥臭味道越浓,他赶紧关上了门,朝那一对来历不明的男人走去。
天逐渐变得阴凉,整座城池在黑暗中被暴雨的倾袭着,显得孤零飘摇。
闪电交加,城池显得忽明忽暗,一群鸟在城上盘旋飞向,像要迁徙,往南面盘旋飞去,不时发出一声声惊鸣。
密密麻麻的城池中,门房前的两个灯笼,终被风吹灭,被雨砸在地上,滚了两圈。
那大大写着‘药’字的医馆,蘸者雨水与沙子,斑驳一片。
医馆的小房内,白日郎中大奇地竟把不到那女子的脉搏?!埋头翻着医书,不信这邪。
王邪坐在床边,见她不醒,只握住她那越发冰凉,失了人气的手。没由来地,他觉得他会失去她。相比外面,医馆显得寂静,然而这片寂静,在一片蓝光照亮了外面的黑暗,照亮了里面的医馆,被打破了。
城中群禽嘶叫,人声开始鼎沸,人影穿梭不停地喧闹不已。
有一种从未听过的曲调,犹如亡灵的曲,在这座城池诡异般地彻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