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昆俯下身子去吻她,曾芸抬手堵住他的嘴,说:“我去洗澡。”
他说:“一起。”
温热的水从花洒中喷薄而出,打在相拥缠绵的二人身上,水花四溅。
杨昆唇手并用,很轻易地再一次撩起了她的兴致。
曾芸咬着下唇,双眼像猫一样眯成了一条缝,推着他的胸膛向后退,把他按坐在马桶盖上。
眼神中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她扶着他的肩膀,缓缓坐了下去。
她用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方式和他抵死缠绵,直到浑身酥软地抱着他,手指头都懒得再动一下。
在她低低的惊呼声中,杨昆抱着她原地站起,托着她的腿弯,突飞猛进。
他和她就像两个贪心不足的孩子,用最原始的方式不知疲倦地向对方索取,并尽最大努力去迎合、满足对方的需求。
从浴室出来,她去厨房煮面,他从身后抱住了她,第三次。
回到卧室,完成今夜的第四次之后,她才带着愧疚而满足的笑容,沉沉睡去。
杨昆看看时间,凌晨3点半。
借着客厅壁灯昏黄的光线,他轻手轻脚地将自己存在过的痕迹一一抹去,卧室、厨房、浴室,然后,他将依然潮湿的衣服套在身上,拿起背包,拉开房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他是被呼机的震动惊醒的。
迷迷糊糊地拿过来看看号码,自动台,尾数三个0,是王波。
猜到他应该是催促自己尽早南下,杨昆朝窗外看了一眼,天空依旧阴霾,细密的雨丝打在玻璃上,汇成一条条水流,蜿蜒而下。
他没急着起床,把呼机扔到枕头边,漫无目标地看着房顶,回味昨夜的疯狂与放纵。
分析和曾芸的关系,感情?谈不上;
好感?有一些;
追根究底,突发情况下的情绪失控,如此而已。
他有理由相信,下次见到曾芸时,她一定还是那付公事公办的面孔。
随即,杨昆又想到了叶小换。
歉疚之余,他在心里给自己找台阶下:“妞哎,不是昆哥对不起你,你要早点从了昆哥,不就没这回事了么?”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自己真够无耻的。
在床上赖了半个多小时,杨昆才懒洋洋地爬起来,穿衣洗漱。
洗脸时,他对着镜子告诫自己:“昆哥,你老人家现在可还没有声色犬马、混吃等死的资本!”
(昨天被灌得像条狗,快死的那种,想到接下来一周天天裸奔,下周也不知道有没有推荐……真的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