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行事果断而又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和他的xìng格是何其相似。
他相信,她对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既彼此欣赏,又相互提防,还夹杂着一丝暧~昧不明的情愫。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微妙。
正因如此,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只是再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傅青梅猜不到他脑子里一瞬间就转过这许多念头,只是顺着他的语气问道:“你以前开过饭店?”
“没有。”杨昆说:“但我吃过饭。”
“废话,我还化过妆呢!”她没好气地嗔了一句,“倒是说说看,你都熟悉哪些行业?”
杨昆说:“吃喝玩乐。”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丝毫不担心这个举动会有损她的淑女形象,反正他也看不见。
正想取笑他几句,忽然觉得车身猛地顿了一下,出其不意之下,她被吓了一跳,已经到了嘴边的玩笑话又咽了回去,问他:“怎么回事?”
杨昆侧头仔细听了听车内的广播,又朝窗外瞅了一会,说:“看样子是进站……哦,已经12点多了,明天再聊吧,记住你又消费了10块钱,超时的部分,就不额外收费了。”
傅青梅呸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火车又连续顿了几下,车速慢慢降了下来,直至停靠在站台上。
耳听得站台上此起彼伏的广播声、叫卖声,对这一切早习以为常的杨昆丝毫不以为异,近年极少出远门的傅青梅精神却有点亢奋,明明眼皮重得要命,就是睡不安稳。
不一会,包厢外面的过道上传来说话声,有人在他们所在的包厢门口站定了,小声交谈了两句后,举手敲门。
傅青梅还没坐直身子,杨昆已经一骨碌从上铺跳下来,拧开门锁,将门向一旁拉开。
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一丝睡意又被来人搅散,傅青梅心中微有不满,趁杨昆开门时,在床铺上翻了个身,面朝里躺好,用毛毯蒙住了脸。
门外的走道上站着两个中年人,一胖一瘦,前面那个胖子脑门油亮,穿着藏蓝色双排扣西装,右手提着带密mǎ锁的皮箱,大衣搭在胳膊上,左手拿着车票,张嘴是一口地道的中州口音:“哎呀真不好意思,这深更半夜的,影响你们休息了吧?”
站在他身后的瘦子肩上背着提包,双手各拿一个不锈钢保温杯,见杨昆看过来,呲着一口参差不齐的黄板牙冲他笑了笑。
杨昆笑笑,客套了一句,双手撑着铺板跳了上去。
来人进了包厢,胖子一屁股坐到傅青梅对面的下铺,直压得铺板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从毛衣的领口掏出领带解开,挂到衣帽钩上,
瘦高个则先把水杯放到餐桌上,然后将提包和胖子的皮箱一并放进门旁上方的行李隔板,回到餐桌前,拿桌上的暖瓶往保温杯里续水。
胖子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油汗,接过同伴递过来的水杯时,无意间朝对面铺上瞟了一眼,见傅青梅背朝外侧卧着,窗外站台的灯光透进来,朦朦胧胧的光线笼罩在她身上,即使盖着厚实的毛毯,也遮掩不住其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